王冲见他步法沉稳,功力扎实,心中也是暗赞了一声,此人浸淫剑术当有大成,怪不得这般自负。
罗浮化解了王冲的剑招,也不急着攻击,只是剑尖斜斜一点,向着王冲持剑手腕划去。
王冲自是知道他的用意,若是自己撤剑,他便要趁势上前,幻出剑光攻自己肋下,如此瞬间攻守易势,自己反倒落入下风了。
他微哼一声,突然撒手撤剑,那铁剑,宛如游龙一般,绕着他的手腕一转,剑脊撞歪罗浮的剑尖。此时罗浮中门大开,王冲手掐剑诀,铁剑竟然一声龙吟,仍然刺向当胸刺来。
罗浮刷一下后退,避开这一剑,眼中也是赞许,“倒是有些手段。”他也不再欺身上前,也掐着剑诀一指王冲,长剑也是一声清啸,望王冲面门刺去。
王冲也是遥遥一指罗浮,铁剑凭空虚击而去,与罗浮长剑斗在一起。
罗浮的剑术仍旧是以意御剑,剑术固然神妙,却是仍属于有形剑,时间一久,已觉疲惫。反观王冲却是以元神运剑,这柄铁剑只是普通凡铁所铸,王冲以元神遥控与孩童手拈稻草无异,却是愈加神采奕奕,越战越勇。
罗浮以意御剑,渐觉无力,败相已露,正欲要撤剑回身自保,不料空中一声巨响,他的长剑已被王冲斩断为两截,灵气全无。
这剑被罗浮以心念祭炼,早已与他息息相关,如今宝剑断裂,他也是一口鲜血涌出,受了重伤。
王冲收了铁剑,笑道:“你的长剑已断,我看也不必再比下去了吧。”
罗浮又羞又怒,“你胜也就胜了,却又毁我宝剑,若是有担当的,就留下名来,容我日后再报此仇。”
王冲大笑,“竞技场上比试,生死不较,你只断了口剑,就要睚眦必报,心胸如此,哪里修得成上乘剑术?也罢,我名字叫做王冲,日后若要寻仇,只管找我便是。”
“王冲?我记住了。”罗浮也无颜再见谢锦风,只朝王冲拱手,便径自去了。
王冲把铁剑扔在地上,朝谢锦风叫道:“你可还要再比下去?再比一场便是三百二十万了。”
谢锦风瘫在椅上已是无力再起,这下他已经输了二百三十万了,再这么比下去,就算把谢家都卖了,也是输不起了。
冯裳把那些银票全数取过,“这只有二百万,还差三十万,公子还是快再去取些钱来吧。”
“你,你们敢来诓我?”谢锦风突然一怒而起,“你们是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合伙算计于我?你可知道,我乃是户部尚书谢易恩的公子。”他回头唤着仆人,“快来人,去叫官军来,这里有陈兴南的叛党!”
王冲飞身而起,跃到谢锦风跟前,劈面就是两个大耳光。“你可认清楚了,老子便是王冲,当初在铁架山,若不是我拦住了飞龙,你哪里还会有命在这里狂呼乱叫?你即便叫来了官军又如何?纵然你叫来了皇帝和那绍济老太监,今天你一个大钱儿也少不得我的。”
“王冲!王冲!原来你就是王冲。”谢锦风心中大惊,一下又泄了气,再也兴不起丝毫反抗之心。
当日王冲与尸屠毗在皇宫一场大战,他后来也是听说了的,王冲这个名字,在大周朝廷已是威名赫赫了。
好半天,谢锦风也不知用什么方法,终于又筹了三十万黄金,他肉痛地看着王冲把眼前这些财宝一扫而光,心里又惧又怒。
王冲拍拍他的脸颊,“你也年纪不小了,以后别再干这些荒唐事了。我替天下百姓谢谢你了。”说着拉着冯裳便扬长而去。
出了竞技场,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