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边这些县市有一半随着洵城沦陷,也相继被rì běn鬼子占了,只有东南两面的三个县城尚且还算太平。书华和许舅爷一行人就近先去了东边的一个县城,同药铺掌柜叙明了来意。掌柜说他作不了主,这件事要老板点头才行,随即派了一个伙计去请示药铺老板,不到一盏杯的功夫,药铺老板亲自到药铺里来了。
老板对许舅爷和书华双手抱拳行礼,笑着说:“许舅爷,二少爷,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许舅爷对老板抱拳还礼,说:“此次前来打扰是有事与您相商,还望老板伸手救个急。”许舅爷从伙计手里拿过一张写着药材名目的单子,递给老板,说,“这是我们想要从您这儿回购的药材名单,价格方面由您来定。”
药铺老板看过单子后,说:“小事一桩,我马上叫掌柜派伙计去把货都备好,价格就按从吴家拿回来的定价,分毫不加。”
书华站起身,对老板弯腰行礼,“多谢老板仗义相助,这份情义我们吴家日后一定还上!”
“二少爷言重了!我与你父亲、许舅爷这么多年的交情了,生意场上谁没有遇到难处的时候啊,大家互相伸手帮一把,这个坎就过去了。”
许舅爷仁义,给了药铺老板比原价格高出一个点的回扣,老板一定要尽地主之谊,留书华和许舅爷在县城小住几日再走。许舅爷必竟已过花甲,初冬天气寒气不浅,在外奔波身体难免不适,夜晚睡前还有些咳嗽。接下来还要去南边的昌城,书华怕许舅爷不间歇地奔波,身体会吃不消,就劝许舅爷住了两日。
这天,书贵在绸缎铺里看账目上的仓库存货,药铺里的伙计跑来禀报说,书华和许舅爷买到了药材,已经派人送回来了。书贵连忙随伙计往药铺走去,药铺门口停着一辆拉货的马车,书贵打开马车上的货箱,里面装的果然是军需药材。书贵命人把钱给了送货的车夫,把药材搬去仓库,好生保存。
世上无不透风的墙,吴家从巴蜀dìng gòu的药材因rì běn鬼子在湖南一带的扫荡和开战,货一直没有送到,书华和许舅爷出去回购药材的事,很快被周边的商铺掌柜、老板知道了,第二天就传到了一直关注着吴家动静的刘县长耳朵里。
刘县长对来报信的人说:“看来吴家的那张军需药材单还没有凑够数量,把花甲之年的许舅爷都拉出去卖面子了。”
“刘县长,您不觉得眼下是一个对付吴家的机会吗?吴家三少爷已经带军从昌东县撤走了,您只要从中做点手脚,让他们的军需订单无法按时按量交货,国民军一定会治吴家的罪,到时连同吴家三少爷也脱不干系,一箭双雕啊。”
“你想得倒简单,这是什么机会啊?吴家与那些药铺掌柜、老板多少年的交情了,那些药铺老板能听我的吗?他们又不在昌东县我管辖的范围之内,我才不把口袋里的钱都拿去做这些没把握的事。想要对付吴家还得要方方面面思虑周全,尤如打蛇七寸一般一击即中,否则适得其反的话,落下把柄在吴家人手里,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吗。”
书华和许舅爷在周围县市跑了半个多月,总算是把军需订单的数量凑齐了,就等来年军需官来提货了。
夏洁与欧老师订亲快有一年了,欧家父母的意思想在过年的时候,把夏洁接过门与欧老师拜堂成亲,托了媒人到吴家征询书贵的意思。虽说书贵并没有以正式的形式认夏洁为女,但夏洁对他和大少奶奶早已改口称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