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行,那我就找人去办。”谭平山见自己提的建议赵进喜比较重视,兴奋地起身去办了。
王海从革|委|会大院出来后,心里越想越恨,他想到那位领导说的话,心中犹如黑云翻滚。
他始终承认,老祖宗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晏缈对他不仁,就别怪他对她不义。
王海去了东街,被一伙二流子拦住。王海换上笑脸送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烟,还亲自划燃了火柴为他们点燃,态度十分殷勤。
“你找张爷?”那二流子右手夹着烟,冲他吐了口烟圈,问道,“找他有什么事儿?”
王海手里的火柴甩了甩,灭掉了火,笑着低声说“找他帮我弄个人。”
二流子又把烟塞进嘴里抽了一口,声音含糊地问“什么人?”
“一个女人。”
……
革|委|会大院,赵进喜他们走了,符正青却没能走成,革|委|会的副主任吴国梁非要喊他一起去吃饭。
符正青推脱不过,没想到竟然又在饭桌上看见了白小曼。
白小曼显然也没想到他会参加,在饭店里看见他表情有些诧异。
符正青倒是没啥意外的,县里这帮人本来就千丝万缕,白小曼又勾搭上赵进喜,自然也能勾搭上吴国梁。他只是觉得有点烦,不想应付他们,他想回去。
符正青乘着夜色回家的时候,时间已经非常晚了。
他扶着院墙将车子锁好,目光落到隔壁的院墙上。
“哗啦~”
隔壁院子里的地面投下一道光,一个纤细的身影从门里出来,将一桶水泼在院子里。院里的土都是被夯实过的,水泼在上面不会造成泥泞。
“咦?正青哥你才回来呀?”晏缈刚洗完澡,两条黝黑的大辫子已经被拆散了,一头秀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刚在清水里清洁过的皮肤水当当的,白皙中透着粉红,就像一朵清水芙蓉。
“正青哥?”晏缈趴到院墙上,见那人望着自己这边发呆,有些惊讶的说,“你喝酒了啊?”
符正青晚上确实多喝了几杯酒,他不想应付那些人,心情又茫然,一个没注意就喝了不少。
那个小挎包,还有雪花膏和丝巾被他锁在橱子里,他总是忍不住去想把这些东西送给小丫头的场景,可是他想了无数遍,就是没能把东西送出去,仍然被牢牢地锁在橱子里。
酒桌上白小曼坐到他身边,看到他喝了这么多酒,笑眯眯问他是不是有心事。
符正青确实有心思,他就是想把那些东西送给晏缈,可一向决绝果断的人,就是下不了决心。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他也并不害怕某些东西的改变,就只是本能地筹措犹豫。可能有些东西对自己越重要,就越怕会改变,因为一旦改变就必然要冒着失去的风险……
“正青哥你等会儿啊,我倒杯茶给你。”晏缈反手将披在身后的长头发用发带随意捆了一下,进屋用搪瓷缸子装了一缸子温茶就走了过来。
符正青家里现在并不缺钱,所以他家的煤油灯的灯芯挑得很长,火焰亮得高,光线就比晏缈家的明亮得多。
王淑月已经睡下了,晏缈把装凉茶的搪瓷缸子递给符正青,“你喝酒了不能喝凉茶,喝这个要舒服些。”
符正青接过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进入口腔,滑入胃袋,整个身体都暖洋洋的,确实非常的舒服。
“谢谢。”符正青冲她笑笑。
“客气啥啊,你帮我的还少呀?”晏缈坐到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