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好些人还有些不解,分明其他几名侍女都很健壮可靠,为何郡主非要挑个不省心的病秧子带在身边。
听到这里,晏骄知道已经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了,也照例赏了医官一粒银锞子,请他回去。
待人走后,晏骄主动向面露疑色的张仵作解惑道:“其实在前几天,我曾意外与陂刹郡主见过一面,当时隔得远,还差点将她与那两名侍女认错了。”
如今这尸体面目全非,若非胃部情形,当真难以分辨死者实际身份。
张仵作闻弦知意,“你的意思是,今日祸事,其实是陂刹郡主早有预谋的?”
说完,就拧着眉头去瞪邵离渊,“人来之前好好地,这才多大功夫,眼里都冒血了,你们这是正经查案子吗?”
在这件事情上,邵离渊倒是没有分辨,权当没听见的,只去问晏骄与张仵作验尸结果。
晏骄缓缓吐出一口气,“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
张仵作眉头微皱,“她图什么呢?”
晏骄也有同样的疑惑。
陂刹郡主费尽心机做这些,究竟图什么?
一黑一白两颗脑袋上都满满覆盖着疑惑,显然不太明白陂刹郡主到底是怎么想的。
眼见庞牧就要闹起来,晏骄干脆掰着他的脖子道:“你倒是听我说话啊!就是低头久了控的!”
官场难熬,许多人在里头滚得久了,难免沾染浊气,尤其燕樱与堂溪此等有根基的,彼此勾连成串,多年来排挤、打压旁人的事情干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可有什么发现么?”没想到这么晚了,邵离渊竟也还没睡,才几个小时不见,老头儿的嗓子都哑了。
晏骄和张仵作都起身行礼,邵离渊摆了摆手,才要说话,外头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侍卫,神色复杂道:“定国公来了。”
众人都是一愣,下一刻便齐刷刷看向晏骄。
晏骄眨眨眼,“不是我叫他来的啊!”
邵离渊一听庞牧的名字就觉得麻烦,“叫他回去。”
这个时候,肯定是宴会刚结束就过来了。
侍卫为难道:“这个恐怕不成,定国公手持圣旨,说奉陛下的命令前来协助,已经,已经是闯进来了……”
别说无人敢拦圣旨,哪怕没有圣旨,天下何人能挡定国公?
话音未落,身披玄色大氅的庞牧已经带着几个人呼啦啦涌入院内,手中果然高高举着一个明黄细卷轴。
晏骄就觉得邵离渊几乎要翻白眼了,额头上青筋鼓了鼓,终究还是跪了下去,“微臣接旨。”
庞牧先咧着嘴朝晏骄挑了挑眉毛,然后才一本正经的展开圣旨念起来。
听完之后,包括晏骄在内诸人的表情都变得十分微妙总有种感觉:估计圣人是被逼写的。
内容空前言简意赅,前后加起来也不过三十来个字,主旨就是定国公值得信赖过,邵大人你快叫他从旁协助吧。
邵离渊黑着脸接了旨,若非是正经圣旨托布,仿佛下一刻就要直接敲到庞牧脑袋上了。
庞牧见目的达成,哪里还理会旁的,三步并两步来到晏骄跟前,捧着她的脑袋细细打量,一看之下大吃一惊,“怎的累成这个样儿!”
说完,就拧着眉头去瞪邵离渊,“人来之前好好地,这才多大功夫,眼里都冒血了,你们这是正经查案子吗?”
在这件事情上,邵离渊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