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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则笔记:天光

    “——走路都不会看路的吗!你……阿斯克勒?”

    听到这个尖利的声音赫斯珀就知道不好,她捂着脸向旁边迈开一步,想要快点绕开这个人跑到外面去。但从袖子角落里漏出的几声哭腔般的啜泣终归是暴露了她,于是这个人嗤笑一声,挡住她的去路,强行掰开了她盖在脸上的手臂。

    看清她的脸后,潘西面上的取笑意味简直不能更浓重了。

    一年多来,每次对赫斯珀挑衅的结果都是潘西自己损伤惨痛。她从未见过赫斯珀这般皮薄血脆的模样,因此,趁赫斯珀流泪好好讥讽她一顿的冲动登时便压过了潘西的忌惮心理。她歪着唇角,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赫斯珀哭花的脸,手上更是抓得严严实实地不让她挣脱开。

    “呵,我还说是谁呢,原来是赫赫有名的麻瓜种预言家呀……”

    “——潘西,你在那里做什……你不是要去图书馆吗?”

    德拉科正好也从地下入口出来,看到潘西定定站在门厅里的奇怪背影,他便倏地心念一动。而走过去看清门厅里那一情景的瞬间,他话音猛地顿了一下,可很快又仿佛不以为意地重新接上话头。

    听到他的声音,潘西手上的力道就松了半分。赫斯珀立刻抓住这个机会,自她的掣肘中挣开手臂,觑空从她身边的缝隙里跑掉了。这次她有记得收起眼泪好好看路,一直到冲进湖堤旁那棵大树的阴影里,她才脱力似的栽下去,捂住脸颊不管不顾地哭起来。

    说是不管不顾,实则她的顾虑还是很多。她怕嚎啕出声会招来其他人或者什么怪物,只敢把脸埋在膝盖上小声呜咽。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哭了多久,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是一个小时。等她终于停止哭泣抬起脸来,抽着鼻子拿长袍袖子去擦眼角,一方绣着银色纹饰的手帕递了过来。

    天空里那阵暗色早已褪去,干净的云朵和明亮的阳光正挂在霍格沃茨城堡上方。

    时间将近正午,德拉科在她面前逆光而立,背后是大片大片的金色光芒,赫斯珀几近看不清他的脸是什么模样。她蓦地想起一年前的对角巷。好像他在奥利凡德店门口拦住她时,也是这样背光挡在她眼前的。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啊。她想。

    很多东西,都不太一样了。

    “我……我就是随便走走,没想到这里又被你给占了——你站住!”

    德拉科几乎是有些气急败坏地在她背后喊起来。

    只是见赫斯珀停住步子红着一双眼睛回头看他,他又忽然匆忙地撇开脸颊,讪讪道:“你……你想哭就继续哭,想一个人静一会就静一会,我什么都不会说——我们马尔福向来都一诺千金。”

    这话分明很熟悉。可是赫斯珀刚刚哭得太凶,现在还有点止不住的抽泣,大脑也一时短了路,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魁地奇那天,”他转过脸来,看她满眼的懵懵然,便语气硬邦邦地解释,解释了半句又再次别扭地撇过脸:“反正……反正一个马尔福答应过的事是不会改的。”

    ……他答应什么了?

    赫斯珀觉得自己可能是哭得太多,导致大脑都有点供血不足,脑袋又疼又混沌。她还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魁地奇比赛那天她是说了如果哪天她也情绪爆发,德拉科能少说几句就好,但是德拉科什么时候答应了?而且后来……她不是还骂了他一通吗?

    她又吸了一下鼻子,窝回树干一角坐下来。耳边传来熟悉的窸窸窣窣。余光里,她看见德拉科双手捏着方才要递给她的帕子,似乎下一秒就快把它绞烂了。

    “你,你真不用?”

    这次,在树荫里犹犹豫豫喃喃呐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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