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珀摁了摁额角,用浓重的鼻音回答到:“我不是很确定,但我想你还是带上比较好。”
她隐隐有种奇异的预感,仿佛明天会发生什么。
望着德拉科远去的背影,赫斯珀无言地倒回病床里。她想,说不定弗林特那个疯狂想要逃开这场比赛的念头,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晚上赫敏还是抽了时间,和金妮一起抓着哈利来看她。根据哈利的说法,弗林特的打算终究是落空了,他错失了最后一个避开这诡异天气的机会,明天依然会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比赛。
不觉间,哈利的话音弱了下去。从他进来,赫斯珀就用一种严肃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的额头,格兰芬多的小少年渐渐被盯得有些恐慌,甚至向赫敏投去了茫然无措的求助眼神,赫斯珀才踌躇不定地收回目光。
她居然隐约觉得,她在哈利的额头中央看到了一点不甚明晰的暗色。
“你比赛的时候,会带上魔杖吗?”赫斯珀慢吞吞地问道。
哈利点点头,眼色更加疑惑:“我一直都带着的。”
赫斯珀沉吟了一瞬。她刚刚提醒过德拉科带魔杖就自觉完成了任务,但不知为何,在哈利这里她却并没感到同样的放心。心底忽然生出某种古怪的感觉,仿佛是被什么东西诱导一样,她皱紧了眉头哑声道:“你明天要小心一点……虽然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如果你能带点巧克力就更好了。”
“你是觉得我会低血糖吗?”哈利犹疑着问,“我比赛的时候不太会……好吧,我会带一点巧克力的。”
在赫敏和金妮责怪似的眼神里,他老老实实地把后面的话换成了顺从的应答。赫敏向来对赫斯珀那些古古怪怪的小预感格外认真,金妮大概是受了赫敏的感染,对赫斯珀的迷信简直要比肩拉文德对特里劳妮的崇拜了。两位少女的情绪也难免影响到了哈利,不免让他对明天的比赛更为紧张起来。
只是……这样真的会有用吗?
送走三位格兰芬多,赫斯珀慢慢腾腾仰面躺下,庞弗雷夫人喂给她的提神剂让她从耳朵里冒出了熟悉的蒸汽,大脑却依旧混混沌沌地绞成一圈浆糊。难以抑制的困倦席卷而至,她和它竭力撕扯了半天,依然没能扛过那阵疲惫,合上眼睛陷入了深眠。
这一觉睡得非常沉,她再度睁开眼睛时,校医院里吵吵嚷嚷的,里面还有几个她很是熟悉的声音。她撑起身体,拉开病床外的帘子,发觉外面挤满了浑身湿透的格兰芬多,哈利正坐在人群中间的病床上。
“哈利?”赫斯珀惊讶地睁大眼睛。她回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却很难从阴郁的天气里分辨出确切的时间,“发生什么了?今天不是有比赛吗?”
赫敏眼睛红红的,她轻声道:“比赛结束了,摄魂怪闯进了球场,哈利从半空里掉下来了。”
一道惊雷骤然响起,闪电与暴风合着雨水,击打得窗棂生生作响。
雨势渐汹。
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员走后,赫斯珀默默不语地听着赫敏和罗恩安慰哈利,无声无息地抱紧被子,把自己牢牢裹成一个球。按照方才弗雷德的话,哈利掉下去的同一时间,德拉科就在一阵白光里抓住了金色飞贼,看起来他的确听了她的建议带上了魔杖。
只是身为一个正和德拉科交好的斯莱特林,赫斯珀认为,这种时候,无论如何她都应该尽可能地减少存在感。好在她的格兰芬多小朋友们把这些事分得很清,即便是面有不忿的罗恩,也很快按下了自己想要迁怒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