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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柔【6谢】

    “陛下,可要用膳?”

    “朕不饿。”

    “奴婢去拿几本书来给陛下解闷可好?”

    “不想看。”

    “……”

    “那陛下可……”

    季郁“朕想要静静。”

    几位宫女顿时沉默住,互相看看。

    紫玉身后的女官舒静正巧听见,扬着笑上前道“陛下,静静来了。”

    季郁随手拿一本奏折砸给她,笑也没笑,又只说了三个字,“快干活。”

    舒静忙收敛起面上的玩笑,行了一礼,在侍女的伺候下坐着,将成堆的奏折分类过目。

    旁边的女官们忙碌着,季郁又无所事事地瞌睡会儿。

    半响,舒静低声问了句“今日右相大人没来吗?”

    紫鹃正欲回答。

    季郁突然冷哼一声,“怎么着,离了谢怀柔就不会处理奏折了吗?”

    舒静听她这语气,忙道,“妾不敢,请陛下恕罪。”

    “……”

    紫玉回味过来,送女官们离开宫殿时才低声说了句“午时右相大人求见陛下,说是事务繁忙,无暇每日进宫面禀了。陛下笑吟吟没说什么,也都准许了,但等她走掉后就开始不高兴了。”

    舒静忙点点头,拱手说“多谢告知。”

    紫玉折回去,心中还在想该如何哄季郁高兴些。

    “陛下想看林翁的诗集,”紫鹃走过来,拉着她的衣袖说,“快去找找在哪儿。我方才找了半天也没瞧见。”

    “林翁的诗?”

    林翁是被贬谪到西京后辞官返乡的名士,他的诗作充满才气,却又荒诞不经。季郁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想拿出来读一读,乐一乐。

    紫玉疑惑地望眼季郁。

    她正拿着奏折,抿口茶,脸上瞧着还挺高兴的模样,起身说“摆驾,朕要去宸太妃宫中赏花。”

    “……”

    —

    谢怀柔这段时间对季郁能避,虽然不着痕迹,但也没法让她察觉真的不到。几次暗挽后,她准许了她的请辞面禀。

    谢怀柔今日下朝,很早便回到了府邸。

    下人们都惊诧极了。

    谢怀柔并未加以解释,一切照常地处理公务,只是地点从季郁的宫殿变为自己的府邸而已。

    夕阳渐斜,她独自用膳时还有些微不习惯。

    不知道她可习惯。

    ……

    谢怀柔的枕头旁放着一盒祛疤药膏,每夜睡前,她都会仔细地涂在肩膀的伤疤上,自己也不知有何意义。

    那道伤本就不浅,愈合得又太慢,痂掉后不可避免地留有一道疤痕。

    其实根本不算显眼。

    “姊姊身上可不许留疤。”她这般说过。

    明知她只是随口的话。

    谢怀柔躺在床上闭眼,本想早些休息,脑海里却不可遏制地浮现她去见季郁的画面。

    其实,本以为她会拒绝的。

    —

    翌日,天边朝阳初升,谢怀柔已经洗漱更衣妥当。

    上朝前,她会坐回桌前,继续处理那些永远看不完的奏折,至少尽数阅目过一遍。虽然已经不必每日进宫面禀,但她心中还是会不由自主预演禀告的说辞。

    片刻,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忍住一声叹气。

    —

    今日早朝。

    季郁下旨说,要擢罗诗妍为白衣客卿,特令其可以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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