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怀柔沉默着,眼如点漆,映着水光。
季郁见她不言,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愈加凑近着打量着她, “真喝晕乎了?”
本想逗逗她, 却猝不及防地被她拥到怀里。
“瑜儿,”谢怀柔醉后的嗓音低柔微哑, 听得人骨头里酥痒, 一根白玉似的微凉指刮过她脸颊,眼眸晃着笑意。接着俯身,垂眸吻住她莹润的唇瓣。
季郁又愣了愣。
这个人,一喝醉就喜欢亲她。
她无奈地扬着唇,手勾住她的脖颈热切地回吻她,嗅到她袖低发梢飘散着的幽幽芬芳。
“……”
季郁一边被她吻得有些喘不过气,一边手不老实地解她腰封, 探入其中, 摸着香软细腻的肌肤, 歪着脸坏坏地笑说,“大人有没有觉得身上有何不对劲的地方?”
“我在酒中加了几包媚药。”
谢怀柔脸色未变,老老实实地答“臣不知。”
她抱着她, 轻哄着说“酒还要继续喝么?还是进屋?”
季郁被她这低柔的声音勾得酥软了腰身,酒鬼都扔掉了酒坛子。
跟着进屋。
季郁转过脸,刚欲说什么,话语便无声地消失在她的唇舌间。
“……”
谢怀柔低下头,唇瓣顺着滑到她的脖颈处,湿热的气息喷到她锁骨上,唇齿厮磨,伴随着若有若无的轻喘息。
她间或着轻唤她的小字。
一副痴迷她至极的模样。
季郁不由地缩了缩手指,心头酥酥麻麻,被她闹得脸红起来,小小声嘟哝了句,“……是胡乱说的,我哪儿有什么媚药。谢大人,谢姊姊,啊……”
谢怀柔停下手,神色无辜地望着她,眼眸瞬了瞬,“瑜儿不喜欢么?”
“我…我……”季郁一噎,罕见地嗫嚅了下,旋即轻轻地笑了起来,脸埋到谢怀柔胸前嗅着女儿香,手熟练地继续解她的衣裳,“姊姊呀……”
—
那夜过后,谢怀柔便和季郁保持着这种关系。
陪她入朝堂,陪她上龙床。
—
谢怀柔入睡不能,披着单薄外衫推开房门走到后院,随意地吹着风。
只有天际一轮明月永恒地望着世间。
断袖之癖,磨镜之好。
士族间本就有如此风尚,娈童同妾,都只是个玩意儿罢了,不耽误正常的结婚生子就谁也不会去多说什么。
季郁还小,她…她若想玩,便陪她玩着也无妨。
她轻轻地叹了下气,于四书五经朝堂政事之外她不懂的东西太多。
谢怀柔得体地做出打算,妥当地安排事宜,只要能为她的平安喜乐、江山社稷添上一臂之力,在她身上的所有牺牲都并不能叫牺牲。
只愿她好。
谢怀柔抬起脸,目光直愣愣地望着头顶的榕树。
对自己心底,为何稍稍呼吸便有一种微微撕裂般的不适感,亦不求甚解。
……
谢怀柔坐上车轿,入宫面禀。
却被告知季郁在梨园里。谢怀柔有些畏怯迟疑,季郁只有心情很好的时候才会去散步赏花,她怕败了她的兴。
但还是去了。
谢怀柔不舍得错过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