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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回
可以再三交流。

    求学之路道阻且长,斐玉年幼,还请各位学长不吝赐教,此深情厚谊,斐玉必将蝼蛄铭记,结草衔环。”

    抛出这番话,斐玉躬身稽首,转身走了出去。

    众人看着斐玉小小一个人的背影,披风榭里瞬间沉默下来,连一直试图挣脱控制的章频也安静下来。

    好一会儿,商以道才开口道:“不可小觑、不可小觑啊,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今日我算是感受到了。”他摇摇头,也不再理会其他人,竟直跟在斐玉后面走了。

    “嘿,有点意思。”屠苏嘿嘿一笑,拿下酒壶猛地灌一口,酒水溢出淌在了下巴上也是随手拿袖口一擦,连喝了两三口才爽朗的笑道:“痛快啊!”

    秦讳儒问他:“晚时肯定会开宴,你可要去?”

    “去,当然要去!”屠苏想也不想便理所应当的说:“怎么,你不去?萧行简这回要给他这位小师弟做面子,肯定会把宴席开的极大,如此定会上最好的酒,我自然要去了!”

    说了他摸摸酒壶,一脸遗憾的说:“唉,我在寒山上呆了这么多年,什么脾气都给磨没了,但就是这酒啊——你说读书便读书吧,怎么能让人不喝酒呢?幸好这天乾堂管的不宽,教谕还能睁一只眼闭一眼,不然啊,我早就下山去咯。”

    这般说着,他大笑着阔步走了。

    秦讳儒凝视着屠苏宽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水廊假山之后,这才对静静地站在一边的章频叹道:“看吧,你当真应该听我的,这样闹有什么用呢?”

    章频甩开秦讳儒仍握着自己的手,走到一旁的飞来椅坐下,他脸上不复刚才的暴躁,反而如枯潭一般的死寂。

    秦讳儒看着他,低低叹口气,又捡了个章频旁边的位置坐了,劝道:“何必把自己弄的个跳梁小丑似的,你今年不过十八、九,离及冠尚有两年光景,如何非要赌气争到那个位置呢?”

    “行了!”章频低喝着打断秦讳儒的话,寒潭似的眼中又渐渐涌起怒意,“若我得不到,那我在岱殊这几年浪费的时间岂不成了一个笑话?我费尽心思逃离章家,难不成最后还是要回到那令人恶心的地方去?”

    听了这话,秦讳儒的脸也沉了下来,他似笑非笑的睨着章频道:“你忘了你已经不姓章了?”

    章频一愣,继而回过神来秦讳儒这是讽刺自己刚刚撂下的狠话,他刚才被两人拦着连斐玉的头发丝都没碰到,岂不正应了自己那句“不姓章”的狂言?

    秦讳儒又是微笑,但配着冷冰冰的语气,倒是愈发显出微妙的可怕,他把玩着指尖的白骨折扇,柔声道:

    “我已说过,穆寻之徒不过是个空名,你以后是要出仕的,又不是做那修书立传的名士,何必执着于此?

    我劝你不要为与你那嫡出的哥哥争高下,一味地想左了,你既已得三元,不如一鼓作气,闯出个六元及第的头筹,不论此时章颐、萧行简之流如何嚣张,届时必将被你踩到脚下。”

    说到这里,秦讳儒的声音愈来愈低,隐隐有一丝悔恨,两分悲怆。

    “如若是我,我宁可忍一时之气,也要争长久之意,做那流芳千古,名传百世的第一人——”

    章频瞪着秦讳儒不语,许久后才垂下眸,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秦讳儒很快收拾好难得外露的情绪,依旧儒雅蹁跹,风光霁月,“晚上必举盛宴,看在穆寻的面子上,你也很该走一趟,那个斐玉的事已成定局,无论如何他都是你我以后得日日相对的人,又还是个孩子,你就不要与他计较了,拿出点气度来吧。”

    “哼……”提到斐玉,章频又是一阵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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