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哪里来的自信与我比较?给他两年时间又如何,到时候还不是伸出脸来给我打?”
“他年纪虽小,但你看他那周身气度,那番话,是一般的小孩能有能讲的出来吗?”
秦讳儒不赞同的摇头:“何况这事传出去,不会有人说他不自量力,只会说你以大欺小,和比自己小一轮的孩子计较,倒跌了身份!”
章频根本听不进去,他冷哼一声,倔强地说:“我偏要与他计较,你管我呢?”
“……”饶是秦讳儒的好脾气,也在总时不时冒出一团孩子气的章频面前被气的全无。
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亲切”地说:“既然如此,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吧,我建议呢,你就一个人好好在这披风榭里静上一静,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他果然起身就走,不带任何留恋。
于是这重檐歇山,雕梁画栋的披风榭便只留了章频孤零零一个人,看起来好不可怜。
但章频从来不是自怜自艾的性格,他一人独坐飞来椅,坐了许久,终于想出个满意的法子,惹出个惊动岱殊众人的大事。
此事按下不提,却说斐玉出了披风榭,小跑着赶到与萧行简分别的地方,却没看到对方的身影。
找了一圈,斐玉才发现在离湖边不远处有一个青石蹬,青石蹬上正有一人斜歪着,他一看,这不正是他那五师兄萧行简吗?
萧行简曲着腿半躺半倚在石蹬子上,乌发披肩,双眼紧闭,既翘且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微微张开的浅粉唇片,唇边粘着一片小巧椭圆的叶片。
斐玉抬起头,发现这青石蹬正巧在一株三人合抱的参天古槐之下。
此时正值春意渐浓的时节,槐树上已挂起了一串串暖白珠润的槐蕊,正巧又是一阵熏风传来,沉甸甸的花蕊迎风摇曳,小片小片的槐树叶片脱落枝头,一些随风飘散,一些洒落在发梢人肩。
“师兄?”斐玉弯下腰,一边用手轻轻地拂着萧行简肩膀上的落叶,一边低声唤他的名字,连叫了几声都不见萧行简醒来。
斐玉忽然想起,今日萧行简应该是一路从外赶回寒山,才能在典礼不就出现在文庙。
“若是困了,怎么不先回去呢。”斐玉自言自语道,伸手探向了萧行简搁在膝盖上的小臂与手腕。
正当斐玉的手指触碰并按在萧行简腕后的时候,忽然那只纤长冰凉的手一个翻转,抓住了斐玉的手腕。
“干什么呢,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