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确被红酒打湿了,他一把抓过魏来手里的纸巾,胡乱擦了几下。纸巾在手心揉作一团:“你为什么装醉?”
“我也可以不醉,留你在那里被吃干抹净。”
魏来看身下的人扯松的领口漏出的半截锁骨,莹白剔透似一柄绝好的玉如意。
何所谓玉如意,痒而搔之,搔之则如意。
玉总是冷硬的:“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我的事不用你管!”
魏来看着他那如临大敌竖起一身刺的样儿就想笑。
“我厉害的地方多着呢。你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发掘。”
周之末推他不动,气塞:“你让开!”
魏来眯起眼:“你这只白眼狼啊,我帮你挡酒,我捧红你,你就对我这态度?”
“又又不是我逼你的”一句话没几个字,却是越说气越虚,越说声越小。
“你还有理了。看看你打碎了我家多少东西,咖啡杯,红酒瓶,香水——”
“不就是这些玩意儿吗,我赔你就是了!”
“好啊。你赔。零碎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香水,clive christian的定制款,也没剩多少,算你两万。红酒,你运气好,这支便宜,给5万就行。哦还有这个。”魏来看了看滚落在红酒液中的那只手表,“jc的天文陀飞轮,也不贵,800万吧。”
“多多少!?”周之末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了。
“我还没说完。刚才一路回来,你碰过我的脸抓过我的手还摸了我的腿,这么多便宜不能白占吧?”魏来拖长了的玩味语调中透出一丝狡黠,“我身价很贵的。”
“你——”周之末简直就想一头撞上那张欠揍的脸,却被魏来陡然逼近的呼吸逼了回去,最后只得气急败坏大吼一声,“无!赖!”
“咔嗒!”
门突然被打开,哼着穷开心的范却奇一步三跳欢欢脱脱蹦了进来,张口就是个响彻客厅的喷嚏:“阿嚏!怎么这么香——”
一抬头,眼前的景象霎时把他七魂吓去了六魄。
他敬爱的来哥此刻正衣衫不整地,把同样衣衫不整的周之末按在茶几上……
魏来扭头看去看,注意力一分散手下力道就卸了大半,趁这当口周之末一把推开他,仓皇弃拖鞋而逃,光着脚一路奔出了门口。
小范呆在原地,嘴张得简直能吞下一个鸵鸟蛋。
他直愣愣盯着那满地狼藉,狰狞的玻璃片,妖艳的红酒液,肆虐的香水味,禁忌强迫香艳暧昧都占齐了,加上周之末通红的脸和大骂的那声“无赖”,突然,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来来哥,”小范颤抖着嘴唇往前走了两步,“你就算空窗了几个月,也不能这么饥不择食吧?”
wtf???魏来抬眼看他。
小范随即战战兢兢退回了那两步:“你该不会是个双吧?”
魏来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
小范突然惊恐地抱紧了自己:“卧槽难道你对我有什么企——”
“范却奇!”魏来这声震得他一哆嗦,“你到底干什么来的?”
“我我我……”小范皱着一张苦瓜脸,“我本来是知道的,可被你一吓,就就给忘了。”
“很好。你现在有事做了。”魏来把方才那块毛巾扔进小范怀里,“把这收拾干净。”
过了两天,魏来进组。
但凡他跟周之末在方圆五平米之内同时出现,小范的眼神都变得无比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