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 洛雯雯较早地来到音乐二教。
教室里的器材默认都可以用。
她翻开曲谱, 对照着弹琴。
好几年没碰琴键, 仅用右手, 都弹得磕磕绊绊。
“同学，同学！”一个s卷双马尾的女生从门口探身，“我可以进去吗？”
双腿很自觉地往里走。
“……你有什么事吗？”洛雯雯问。
女生面容清秀, 身材微胖，手里提着个淡粉色的小纸袋，“可以帮我把这个交给冯茂行吗？”
这神态, 这语气……洛雯雯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但并不想帮忙。
“不可以。”
女生似乎没预料到洛雯雯拒绝得这么干脆, “为……为什么？”
“我没有义务要帮你送东西。”
“只……只是帮忙转交。”
有什么不同？洛雯雯奇怪地瞥双马尾女生一眼。
她能理解这位女生想给心仪对象送东西的心情, 但这东西不是应该自己交到对方手上吗？
母胎单身的洛雯雯不太明白, 她以为这和粉丝给爱豆送礼物差不多, 当面亲自送不是很好吗？
洛雯雯不知道的是, 冯茂行已经当面拒绝过这个名为苏奈绯的女生。
“那……那我放这里了。”苏奈绯的脸皮没一般女生那么薄，“等冯茂行来了，你跟他说一声。”
“等等。”
洛雯雯微拧眉, “他今晚不会来的, 而明天从早到晚, 至少有三个班会用到这间教室。”
苏奈绯提了袋子离开。
随手弹了段音阶, 洛雯雯开始一遍遍地练唱歌。
要表演的歌曲对她来说不陌生，旋律和歌词都记下来了，只是她感觉自己唱得不好。
“茂行人呢？”过来视察的温老师问。
洛雯雯站起来, “他今晚要去上声乐课，跟班主任请了假。”
“没事，你自己多练练。”
“现在练得怎么样？来唱一遍？”
“噢，好的。”
洛雯雯双肩放松打开，调整呼吸，唱起来。
温老师听完，“呼吸控制得有点像样了。”
“……噢。”
“是茂行教你的吧？”
“嗯。”
“再多练练，其它问题……”温老师看了眼手机，“其它问题等下回你们两人都在，再一块儿说。”
“噢，老师再见。”
原定的练习时间是每周两次，每次两节晚自习加中间的课间。冯茂行不在，洛雯雯一个人练了五十来分钟，有些枯燥无聊，不太想练了。
把琴谱往背包一塞，洛雯雯准备关灯出门，听到外面谁在大声说话，不，是两个人在吵架。
人们的听觉都会对自己的名字比较敏感。洛雯雯也不例外，她的耳朵捕捉到了“洛雯雯”这三个字，然后是“她……不配……”。
好奇驱使她往门边靠近。
男声“拽什么拽？真以为自己是天仙吗？”
女声“你！谁稀罕和你表演？”
男声“你稀罕和冯茂行嘛，可人家不愿意和你……”
女声“你给我滚！”
男声“凭什么让我滚？是老师选我来的！有本事你让老师把你和冯茂行凑一对啊！”
女声“我本来就和他一起，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