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声显然是曾照月的。洛雯雯没有再往下听，走到琴凳那儿坐着。
现在不是出去的时机。
她索性专心练歌。
冯茂行把声乐老师一路送出门口。
鹤发鸡皮的老师阻拦“送到这就行了。”
“成，您慢走。”
冯茂行目送老师上了私家车，车子拐进另一条路，才回屋。
冯母罗欣惠问“儿子，要不要吃夜宵？”
冯茂行还没来得及答，他爸说“别吃了，赶紧去学校。”手指捞上了车钥匙。
“急这一时半刻吗？”罗欣惠嘟囔。
冯茂行瘫在沙发上，“就是，明早再去不行吗？”
“不行。好好的学生，不想着去学校学习像什么样？”冯振廷转向妻子，语气缓和了许多，“别担心，你给他装些吃的捎去，饿不着他。”
“还不起来收拾东西？”冯振廷用小腿踹了下儿子。
“唉。”冯茂行爬起来，“读书苦读书累，读书还要交学费。”
“你这小子，有书读还不知足？”
“好啦好啦。”罗欣惠从厨房出来，“茂行，这里面有蒸饺和小笼包，到学校给潇潇分一份，吃的时候别忘了给同学分享，知道吗？”
“知道。再见，妈。”
车载音响轰出的中老年dj震得冯茂行脑壳疼。
“老爸，你能换一换歌单吗？”
“这多好听啊，怎么，嫌不好听？”
“我哪敢？”冯茂行歪靠着抱枕，“你放的歌能不好听吗？好听得我耳膜都要炸了。”
“事儿真多。”冯振廷把音量调低两档。
“最近学习怎么样？前阵子月考多少名？我不问你这小子都不主动……”
“老爸！”
“干什么突然嚎一嗓子？”
“这次月考我考了班里37名！”冯茂行拍脑袋，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忘记和老爸说。
“嚯？你前面好多个同学缺考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爸撒？我这是不掺水分的成绩！”
“真的是这个名次？”
“不信你去问问土，班主任。”
冯茂行撕开一包薯片，“奖励什么的，我先想想，想好要什么会告诉你的。”
“你这臭小子。”冯振廷骂道。其实心里有那么几分高兴和骄傲。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前，冯茂行到了学校。
一下课，他把还热着的饺子包子给表姐送去。回到教室，他招呼何飞、叶麟等几个男生一起来分。
结果他们要么是晚饭吃得饱，要么是吃过夜宵，抓了几个饺子就走，加起来都没解决掉一半。
因此冯茂行在看到洛雯雯进了教室门时，犹豫要不要请她吃。
“阿姨的手艺可以啊！”回头的何飞，“嘿雯姐，回来了啊？来吃饺子咯！”
成，不需要他邀请了。冯茂行把两个保鲜盒往洛雯雯桌位推去。
洛雯雯眨了眨眼，“这是……”
“茂行带来的夜宵，他妈妈做的。”
“噢。”洛雯雯看了眼冯茂行，“我肚子挺饱，就不吃了。”
非常想吃来自爱豆的食物是没错，但是减肥大计不可动摇。为了身材，她可以扛得住诱惑。
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的冯茂行把盒子盖住，装进袋子，搁到桌脚边。
最后这节自习不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