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修淡漠清冷的脸上募得一个微笑,低低的颇有些愉悦的道“为兄可是长得实在不能入你的眼”
赵安雪眼睫微微颤动,平静答“二皇子国色天香,臣女不敢以目光亵渎。”
马车里一时之间寂静了那么一瞬。
赵安雪指尖颤动,这才反应过来一时说顺嘴了,将上个世界调戏人的话给说了出来。
她抬了抬眸,终于看向赵景修的脸,正准备说点什么拯救一下当下尴尬气氛,只是还没看到他脸上,余光里已经看到桌角那只白玉瓶随着马车一个踉跄缓缓倒下,似乎是车轮微微颠簸了一瞬,她便下意识的支起身子伸手去接。
手握上那只白玉瓶的瞬间,赵安雪已经意识到不好,因为赵景修的马车再次踉跄了一下,这一次幅度更大,于是赵安雪手握着那只雪白修长的白玉瓶,一个不稳,整个人扎进了赵景修怀里。
气氛更加沉默。
赵景修淡然坐于原地,身体丝毫未动,一只手扶在她腰上,一只手搭在小茶几上,声音微微提高了那么一些,对着车帘外驾车的贴身侍卫道“好好驱车。”
“是。”
侍卫的声音亦是平稳无比,但赵安雪不知为何总觉得那平稳无比的声音里多出来一点别的意思。
这好好的帝都中央大街上,敢问是什么东西还能崴了车轮,让得皇子车驾如此颠簸
微微咬牙闭了闭眼,赵安雪面无表情的从他怀里出来,重新坐到对面,这一次,她牢牢的抓着车窗边上,便是再大的颠簸也不能动摇分毫了。
赵景修见着她如此动作,也没出现什么额外的表情来,只是眉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声音如清泉般悦耳。
“安雪妹妹日后还是多多注意自己的安危才是,不过一只白玉瓶,实在不值得你如此紧张。”
赵安雪依旧沉着眼眸,眉眼如二月间的雪,敛着寒意,没有说话。
别以为她听不出赵景修在骂她小家子气,连一只白玉瓶都要如此注意。
见她不搭腔,赵景修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继续侃侃而谈“安雪妹妹昨日纵马西街,为兄倒是见识了一番何为飒爽英姿,果真巾帼不让须眉。”
不等赵安雪细想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见赵景修又道“常人言英雄救美为一段佳话,安雪妹妹若为男子,恐怕这帝都爱慕你的女子要从西街排到北街了。”
“二殿下说笑了。”
赵安雪的语调没什么起伏,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少不得要产生一番错觉,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二皇子,毕竟二皇子平日里就是这般冷漠不喜颜色的模样。
“帝都女子里谁人不将二殿下视为心上人,眼中宝,殿下何必来挖苦我”
“哦”
赵景修眼底泛着淡淡笑意,声音微扬,他突然支起身子,微微靠近,赵安雪便觉得仿佛有一股仙气扑面而来。
“帝都女子皆如此那安雪妹妹也是如此以为么”
这句话就是明晃晃的调戏了。
虽然赵安雪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誉为大央朝最冷漠的那朵高岭之花二皇子赵景修所调戏,但这并不代表她会觉得荣幸。
大皇子起码还知道要表面上诓骗她一下,二皇子倒好,连表面上的功夫也不做了,不得不说,英勇侯府的权势看来是真的很打动人。
赵景修本着自己心底那点微末的兴趣,对这位远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