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佳心慌得紧,生怕再来上几次自己会崩人设。她便跟孟七姑说自己绣制嫁衣的时候遇上了点问题要好好地琢磨下,让几个孩子替她往田间送饭菜。
夏收已经进行了大半,若不是怕老天发威下雨糟蹋了一年的丰收,女人们其实都可以在家里歇着了。孟七姑这些日子累得够呛,直接说自个儿歇着给家人送吃食,让冉佳专心地做活计。
不知道孟七姑从哪个娃口里知道了安绪宁中暑的事情,想想那人蛮可怜地,前阵子还帮着在府城当师爷的叔伯办成了个大案,将逍遥已久的恶徒抓拿归案。知府大人在上司那边得了好脸,便一高兴许诺在叔伯百年之后,由其子嗣继续当师爷。
这差不多是两家最大能在官爷跟前说得上话的官,丢弃不得,是以村长家和钱家记得安绪宁的好。碍于冉佳的名声,孟七姑没法正儿八经地跟安绪宁走起来,便隔着一座墙来表达自家的感激。
孟七姑对冉佳没有隐瞒,笑着说“安猎户是个有能耐的,他说山上的猎物被他打得差不多了,已经没有多少赚头,便想趁着年轻有几下功夫,攒点老婆孩子本。正好你姨夫那边缺护镖师,他便过去了。”
冉佳听了一不留神纤细的绣花针便扎在了指肚上,她眉头蹙了下,将手指放在唇瓣前轻允了下。“护镖师挺辛苦,而且押镖来回的路上不安全呀。”剧情里可没有说男主临时改行,难道这一段被女主发家致富的事情给掩盖住了
孟七姑听了,小心翼翼地问“妮儿,你不会是担心他吧他品性不坏,咱没有好好地了解一个人就将他排除在外,对他对你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娘,我只是就事论事,镖师很辛苦也危险,虽然银钱高,可那都是拿着命拼搏来的。您瞧瞧哪一位不是因为有一大家子人等着吃饭,男人出于无奈才从事这个行业他是我的邻居,对我有过诸多的帮助,我自然会稍微担心一下。
没,没您想的那种心思。再说我还得去看看我嫂子和侄子,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呢,哪里会想这样的事情”
冉佳微低着头装作不在意地继续绣着嫁衣。
“没良心的丫头,听你这么说,娘更后悔没对你的事情上心,总想寻个好的,时间一拖再拖,倒没栓得住你。”孟七姑说着眼睛又红了,“娘就是说一说,心里舒坦些。你呐,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不管如何,娘都支持你。
但是咱这门亲可不能断了,有空你来看娘,不然娘得了空去看你。”
“嗯,娘您放心好了,”冉佳不敢有太多的承诺,只能应着。
她心有些乱,咬着牙静下心一点点地绣着嫁衣。她是真得耗费心思了,采用满副暗绣,让整个嫁衣在阳光下和晚上大不同,衣服上的纹饰也是精美别致寓意极好,每一个细节都花费了她不少的心思。
两个月的时间并不宽裕,她也是最后一天才完成,怕耽搁了交接,便直接乘坐着马车带着孟七姑准备的一众吃食,在村长和几户关系不错的村民护送下,她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南下的路。
冉佳先去府城将嫁衣交上,有着诸多身高马大的镖师护着,没人敢耍心眼,她以独家绣法成功夺得了五千两的奖赏,没有停歇直接启程继续南下。
她的马车也是孟七姑精心筹办的,不说马的性情温和拉车稳当有经验,便是车里空间大,中间的桌子是能够压下去同座位齐平成床,被褥也是准备了一层又一层的,保证她能舒适地睡觉。
桌子下面的空间都能够盛物,瓜子花生点心糖果,还有话本折子戏本等等,吃喝玩乐皆有,足够她消磨半个月的时间。
傍晚他们到达了一个小镇上,燥热一天的太阳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