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还流淌着秋老虎的威力,冉佳带上帷帽和围巾,等车挺稳了才掀开布帘,对上一个冷峻熟悉的面孔。
她抓着布帘的手微微颤抖,声音都缥缈的紧“安,安大哥你怎么也在”
“这里到南安路途遥远,我不放心你,”他说着便将胳膊伸过去,示意她抓住,自个儿带她下车。
冉佳抿着唇避开,一手拎着碍事的裙子,一手撑着车板,从另一边轻跃下去。
安绪宁漆黑的眸子依旧没有多少情绪,他很淡定地将胳膊收回来,同其他人一起将一辆辆承载货物的车拉至客栈的后院,给马倒水喂草。
冉佳要了些热水和吃食,将门窗插好,简单地擦拭了下身子,去掉一天的汗腻,然后没什么胃口地吃了口馒头,喝了些水。路上睡得多了,加上刚才的一通说不上的惊吓还是喜悦搅和,她一丝睡意都没有。
屋外的夏虫耐不住寂寞地嘶鸣着,偶尔还伴随着青蛙的叫声。
她穿着中衣披散着头发坐在窗户边,从那指肚大小的缝隙里往外看去,皎洁的月色将客栈的院子照的明晃晃地,天已经有些晚了,大家乘凉散去回了屋,只留一抹挺拔如常地打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