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小人指着炕沿让他们坐下。
炕上的人没有醒,彩子他们也不好坐下。彩子用指尖指指睡觉的人。
小人马上就明白了,过去扒拉睡觉的人“啊啊”
睡觉的人被扒拉醒了,还没睁开眼睛,便骂道“该死的,没看我睡觉吗”
彩子说“大叔,来且啦”
睡觉的人一听,是一个莺声燕语,立马来了精神,睁开眼睛坐起来,惊讶地打量着彩子。
只见眼前是位水灵灵的大姑娘,身段苗条,辫子黑油油的亮,瓜子脸,粉的噜的白,鼻子直直,小嘴红红肉肉,齿莹如玉,一双桃花眼,水水汪汪,秋波流转,似醉非醉,朦胧而奇妙,勾人魂魄。
他心想,这样的美人,只有大哥甲兴家的玉婷侄女能与之相比,怎会蓦然降临寒舍,莫非还没睡醒,做美梦呢
他揉揉眼睛,用牙齿咬咬舌尖,还挺疼,暗道,不是做梦,这难道是仙女下凡
可再一看,大姑娘身边站着一个老头,满嘴黄牙,满脸褶子,说不出的恶心,心想,不是仙女,应该是一对实打实的凡间父女。
他慌忙下地,用笤帚扫扫炕“贵客,贵客快请坐快请坐”
彩子一看钱串子直勾勾的眼神,心里说道,这就是个色狼啊她先说了声“谢谢大叔”然后招呼道,“爹,坐下吧”
不等彩子和工藤坐稳,钱串子就先把烟笸箩递上去“抽烟,抽烟”然后开始倒茶。
工藤装袋烟,点着抽起来。
彩子没抽,问道“大叔贵姓啊”
“免贵姓钱,钱甲林,都叫我钱串子。”钱串子递上茶。
“啊,钱大叔。”彩子又接过茶碗,“家里几口人啊”
钱串子说“就我们两口人。”
彩子看看地上的小人“钱大叔,这是你儿子吧”
“算是我儿子,干儿子”钱串子说,“他是哑巴。”
“干儿子也是儿子。”彩子说,“叫啥名啊”
钱串子说“也没个名字,都叫他哑巴猴子。”
彩子说“今年几岁啦”
“还几岁了,三十啦”钱串子答。
“妈呀”彩子很惊讶,“看我这眼神,还以为是个孩子。钱大叔,那你多大年龄啦”
钱串子说“三十三啦。”
彩子忍不住笑道“哈哈,论岁数,你们应该是哥们儿呀。”
钱串子看彩子随便一笑,更加可爱,他不禁心痒难耐,但刚刚见面,也不能表现过分,就说“论个头,哑巴猴子太小了,没发论哥们儿。”
工藤说“大兄弟,属狗的吧。”
“对对对”钱串子搬个凳子,坐在二人对面,“大哥,真是神算,你算得太对啦,我就是属狗”
工藤故意说“我不是神算,我儿子也是三十三啦。”
“怪么的这就巧了。”钱串子笑笑,“嘿嘿,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二位贵客姓甚名谁呢”
工藤说“我免贵姓赵,叫赵玉福,我姑娘叫赵艳茹。”
“都多大岁数啦”
“我五十了,我姑娘二十了。”
“诶呀,不对呀”钱串子突然反应过来。
工藤倒很镇定“大侄子,我说的都是实话”
钱串子说“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可是,差辈了,你不能叫我大兄弟了,艳茹也不能叫我大叔了”
彩子说“佣混啥不能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