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炮说“二班长,你是不是中邪了,啥哪儿都不对劲”
赵运发说“团长,这根本就不是那匹马”
“啊”姜大炮非常惊呀,“你们不是说枣红马,挺瘦的,左后蹄有白毛吗”
赵运发说“我看到的那匹枣红马,是那个样子,可这匹枣红马,不是那个样子,两匹枣红马,完全不一样”
姜大炮说“哪里不一样”
赵运发说“那匹马比这匹马瘦,戗毛戗刺的,毛管灰呛呛的,暗红,没有光泽”
“很正常”姜大炮说,“马来回跑了二百来里地,身上落些灰,瘦一点儿,很正常”
赵运发说“鞍子笼头也不对”
姜大炮说“这都可以换的”
赵运发说“鞍子笼头可以换,马腿换不了我看到的那匹马是左后蹄有白毛,这匹马是右后蹄有白毛”
姜大炮说“就是说,这个不是你看到的那匹马了”
赵运发说“不是”
李营长说“赵班长,你不能记错吧”
赵运发说“不能记错。我以前和我爹倒登过马,知道怎么记住马的特征。”
姜大炮还不死心,又问云福祥“五班长,你不是也见过这匹马吗”
云福祥说“见过”
姜大炮说“你是火眼金睛,过目不忘,那你说说,你见到的枣红马,到底哪条腿有白毛”
前面有赵运发说了,云福祥也不能否认马的左后蹄有白毛,但他想蒙混过关,就说“这个我记不太清了”
这时,张老八说“五班长,你不是火眼金睛,过目不忘,扒皮认瓤,烧骨头认灰吗转眼功夫,咋就记不清了”
云福祥被抓到了话把儿,立马改口“想起来了,是左后蹄有白毛”
张老八冷着脸说“五班长,看来你不是火眼金睛,也不是过目不忘,就是为了骗取皇军的大洋,故意血口喷人,栽赃陷害”
耿春花说“五班长,你在我们面前怎么说都行,如果在皇军面前你这样说,轻则坐牢,重则会被枪毙的你可要知道,宪兵队都是专业特工,真话假话一分析就明白了”
云福祥说“可是,郭万金是间谍没有错”
张老八说“有错没错不是你一个人说的,指证郭万金是间谍的,就是你一个人,但能证明郭万金不是间谍的,除了我们五个人,还有一百多和他一同参战的警察,你说,皇军会相信你一个人呢,还是会相信一百多个警察呢”
云福祥是当兵打仗的,不懂推理破案,张老八有逻辑性的适时反击,和耿春花有理有据的锦上添花,句句都像炸雷,轰的他头脑有些混乱,也有点儿吃不准锅底灰到底是不是间谍的,但他还是一口咬定“反正郭万金就是间谍”
马匹出现了巨大误差,云福祥口气也不硬了,姜大炮也动摇了,如果继续坚持下去,最后的结局很可能被水野撤职查办能当汉奸的人,都会见风使舵,他瞅着锅底灰“郭万金,这马到底是咋回事”
锅底灰看形势突然好转,就没好气地骂道“别他娘的问我”
这时的姜天彪,挨了骂,也没了脾气,紫青着脸,一声不吭。
“姜大炮,我来告诉你。”冯德林说,“我按水野队长布置的任务,追查到李掌柜家,就发现了这匹马。跟你们一样,我们掌握的那匹马是左后蹄有白毛,而李掌柜家的这匹马是右蹄有白毛,而且胖瘦有差别,马的颜色也不一致,这样,我们就吃不准了,便怀疑李掌柜将马换了为了不冤枉好人,也不放过坏人,我就想用老马识途的方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