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偃”沈凤皇垂着头,颇委屈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她渐渐的掌握了他的性子,只要及时的道歉,他好像就不太会计较。想到此,沈凤皇越是紧紧抱住了他的大腿。
谢偃皱了皱眉,将她的手往下推了一寸,半晌,低低道“以后抱,只能到这个位置过了一寸,你试试看”
我有病啊,我试试看 还有为什么到那个位置不就是个大腿,不就是抱的往上了些
说完谢偃便阔步走向那张晕的黑乎乎的羊皮地图,从书架上找出了另一张地图,认真的画着什么。
沈凤皇怕他再点自己的昏睡穴就蹲在地上穿上鞋,爬窗户跳了出去,刚到窗户上就见江嬷嬷扛着一根铁锹走了过来。
“凤丫头你坐在窗户上干什么”江嬷嬷彪悍的扔掉了手中的铁锹,她凑到沈凤皇面前,上下打量她,这等繁复的上衣她向来嫌啰嗦,一向不穿,今天怎么转性的穿上了还有那紧皱的眉毛,倒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似的。
沈凤皇睨了一眼地上的铁锹,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江妈,你拿个铁锹做什么”
江嬷嬷走到庭下,捡起那铁锹,“二少爷要用,咱们院子用不上,我就扛过来了。”江嬷嬷定定地望着沈凤皇,认真问道“凤丫头,这上衣是谁给你穿的”
沈凤皇猛地咳了一声,脸面泛起了一抹红晕,“咳咳我自己穿的”
江嬷嬷久经沙场,一见她这副表情,一下就明白了谁给她穿的江嬷嬷爽朗一笑,真想不到那冷淡的小子竟是个会疼人的。江嬷嬷笑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凤丫头,二少爷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话”
沈凤皇想了半天,淡淡道“有啊,说让我请个茅山道士驱驱邪;还让我抱大腿时往下抱”沈凤皇扭过头,一双眸子澄澈如水,“江妈,你说大腿就是大腿,那有什么上下之分”
江嬷嬷老脸一红,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低低嘟噜道“有怎么没有太往上会”
“会怎样”沈凤皇恬着脸凑了上来,急切切地望着江嬷嬷,。江嬷嬷尴尬地拧过头,“哎呀就是等你许了人就知道了净问婆子些别扭地问题,婆子都不好意思了”
江嬷嬷扛着铁锹往曲水轩走,刚进门就看见地上散乱的书,那张羊皮地图被扔到了水洼里,江嬷嬷捡起地上晕的黑乎乎的地图,喃喃道“今儿个还听老爷说,二少爷破了西元国的军阵,皇上说亲自召见呢难道这就是那张破阵图”
破阵图难怪上面画满了各种线沈凤皇脸色苍白,幽幽的瞥了一眼远处正在奋笔疾书的谢偃,心里突然有一阵不好意思。
“江妈我觉得我可能真的撞邪了你快去给我请个茅山道士做做法”沈凤皇抬起手掩住眸子,透过指缝偷偷的看谢偃。
“咦”江嬷嬷猛地回过头,一双锐利的眸光打量沈凤皇,“凤丫头,该不会那羊皮是是你”江嬷嬷磕磕巴巴的蹦出几个字儿。
雨渐渐的听了,窟窿处滴着雨滴,啪哒啪哒的。
沈凤皇挑着一双颇委屈的小眼讪讪的望向江嬷嬷,重重的点了点头。正厅,谢偃低头仔细的画着,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外衫也被打湿了。
“这”江嬷嬷深深望了谢偃一眼,朝沈凤皇低低道“我去将地窖里那坛陈年的桑落酒搬过来,作为赔罪”
那桑落酒,江嬷嬷珍惜的很,这次竟搬出来作为赔罪,说来也是自己太莽撞了些。
江嬷嬷扛起提铁锹,一跃跳出来窗户,就听见“哐当”一声,“谁往窗户上抹油变态”
谢偃正画着,听到这句,突然展眉一笑,一瞥头看到沈凤皇那丫头拿着扇子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