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绪摇着扇子,笑的放肆,言语里又带着极大的侮辱,见到远处呆呆立着的沈凤皇,立刻笑嘻嘻的朝沈凤皇走了过来,宠溺的朝沈凤皇扇着扇子“凤皇,你还是赶紧搬出来,别再那等脏地方住了,回头我收拾出我那间屋子,你赶紧搬过去,仔细染了病你说说,染了那等病怎么能不流血怎么能不染床单真是人不可貌相啧啧”
沈绪有节律的摇了摇描金扇子,言语里极尽嘲讽,远处跟谢偃扭打在一处的沈增寿,扔掉手中的雪花喧斧,大步朝沈凤皇跑来。
沈凤皇看着与那些家丁扭打在一处的谢偃,身子不由的一抖,床单染血花娘病这些词汇像一股脑的涌上心头,那床单是那日自己来葵水染了的那条沈绪和沈增寿竟那么变态,还翻出来大肆宣扬
沈凤皇那张圆圆的小脸顿时黑了,转过身劈手夺下沈绪的描金扇子,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又转过身扯下沈增寿腰间的玉佩,扔在地上。
“过分”沈凤皇黑着脸蹲在地上,将脸埋进在膝盖上,领口处露出来一截雪白莹润的后颈,“过分简直太过分”
那声音里娇娇糯糯的,甚至带了一丝哭腔,谢偃眸子一黯,握成拳的手掌一寸一寸的松开,刀刃如奔腾的海水一股脑的压了下来,透过兵刃的缝隙,睨见沈凤皇蹲在地上,身子一抽一抽的,似乎是哭了。
那些兵刃分分落了下来,日头又烈,照的谢偃的眼睛有些花,被照花了眼,又加上兵刃晃动,他益发觉得是沈凤皇抖的厉害,像只可怜兮兮受了伤了的小黄莺。
谢偃定定的望着远处蹲在远处抽噎沈凤皇,心里无端的勾牵出几丝莫名的情愫。
沈增寿盯着地上的沈凤皇,别扭的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低低道“凤皇可是我说错话了”
沈增寿是贾氏的儿子,可是性子却敦厚的紧,一有责任就往身上揽,沈凤皇听着有些不忍,便抬起头,微嗔道“对,我就是生气了”
沈增寿抬起手迷茫的挠了挠脑袋,“生气为什么生气自在些不好吗,干什么要生气呢”那迷茫的眼神像极了太师府的那俩傻儿子。
沈凤皇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玉佩擦了擦又给他重新挂上。
四娘性子冷淡,但是谋略却不输谢氏,在着国公府里也就贾氏能跟谢氏斗上一斗,也不知为何,她似乎并不愿教自家儿子学习谋略,老往闲适自由自在的路子上引他,虽说呆呆的,可是你要跟他谈论道教的那套,保证将你说的立地成佛。
沈绪盯着地上的描金扇子,肉疼的快哭了,这是崇文馆最流行的扇子,还是当朝风流才子纳兰翾亲自题的扇面儿一转头看到一抽一抽的凤皇妹子,顿时又变的洒脱,他捡起地上的扇子,拍了拍上面的灰,走到沈凤皇跟前儿,替她扇着扇子,温和道“凤皇你是不嫌我没有给你要一把描金扇子”
哈描金扇子沈凤皇那双长眉顿时颓了下来,太一把夺过那把扇子气恼的扇着风,“我才不要你那破扇子”
沈绪天性风流,也因着家世好,外面有一堆莺莺燕燕都哄着他,他从未哄着任何女人,除了跟前儿这个淘气鬼
他幼年时时常欺负沈凤皇,后来被她打了一回,还哭的一脸鼻涕也合该是八字缺德五行欠抽,明明被她打了,可他竟益发的喜欢这个活泼率性的五妹了。只要他有的东西,他就想方设法的给她弄一件一模一样的,实在弄不着就分成两半,直到哄到她开心了才算完。
沈绪被她劈手夺了扇子,还笑嘻嘻的为她遮阳,遮了半天忽然计上心头,凑到沈凤皇耳边低低道“那谢偃染了病,也不晓得身上起了多少疮虰咱们剥了他的衣裳,将他抬到父亲那里看父亲还不打断他的腿”
打你个大头鬼,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