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的确像是自闭症什么的吧……”他自顾自地说:“首先我们带着你去邻居那里确定一下身份。”
“我不是……”
秋生沙哑地开口。他的嗓子很痛,大概是由于这是新生的身体第一次说话的原因。
糟了。
用的是中文……
但是这个男人说的是日语,他应该听不懂自己的这句话。如果再说一句的话,嗓子一定会受不了而至于吐出血来的。
吐血或许会被送到医院治疗,而自己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体质也特殊……在这个现代社会里……
秋生隐约对这个世界的感觉有点熟悉,但是又不太确定。而记忆里那个世界给他留下的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印象……
他不想再被解剖一次了。
不能表现出自己的特殊。
……最佳的辩驳机会已经没有了,现在只好寄希望于突然出现一个国民好邻居勇敢地指出自己并不是那位望月绘马……话说为什么是靠头发颜色认人啊!
“什么?”
男人果然没有听明白,再问,这个孩子又不怎么说话了……
可能这就是自闭症患者的世界吧,他和自己的同伴感慨了一句,试图给秋生解释那位“望月绘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带给你不幸的消息并不是我的本意……”他沉痛地说:“我是你父母的同事。”
“你的父母是为了改变这个社会而努力的,他们的牺牲绝不会白费,我们也绝不会忘记他们的付出。”
“你是他们留下的唯一孩子,像你这样的孩子还有一些……联盟愿意对你们负责,资助你们读书学习。你看情况是被那个可恶的黑道组织策划的爆炸波及了,有受到什么伤吗?”
“没有。”
害怕被带到医院检查,秋生又一次被迫开口。他喉咙里的血被他硬是咽了下去,这一次他用的是日语——很久没说,已经有些不熟悉了。
他们拜访了远处正在收拾爆炸余波后房间的一家人。他们的房子还没有完全倒塌,现在正在转移里面的财物,看到秋生与带着他来的两名大汉,显得很是警惕。
“你们认识望月夫妇吗?就是住在那边的夫妻两个……”
“认识。”那一家人毫不犹豫地回答:“但是并不相熟。”
“但是见过的吧——”带秋生来的另外那个男人问道:“他们的儿子望月绘马。”
他把秋生推上前去。
那一家人面面相觑,其中似乎是女主人的存在很快笑了一下:“曾经在交换咸菜罐子的时候似乎见过一面,应该就是这个孩子。”
“这么一说我也有印象。”男主人捏了一下自己儿子的肩膀:“大隆你和他玩过吗?”
但那个男孩子摇了摇头。
……他的父母尴尬地笑了笑:“总之就是这个样子,应该就是他吧。”
秋生:不,我确定,你们这是第一次遇到我,因为今天是我出现在地面上的第一天。
看着秋生和男人远去,“男主人”和“女主人”对视了一眼。
“真是没想到会有这种人……差点露馅了。”男主人拧住被称为“大隆”的孩子的耳朵:“真是笨蛋,连一句认识都不会说吗?”
“回去再教他吧。”女主人将梳妆台上的珠宝一扫而空,往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悄悄装了一根金项链:“快点走。”
他们并不是这户人家的主人,而是发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