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继续带着秋生敲门:“这位是望月夫妇的儿子望月绘马,你们也是见过他的吧?”
“没有印象了吗?这个孩子不太爱出来……对吧,的确是他吧,一定想起来了。”
开门的女人头上围着白色的毛巾,似乎正在做家务。一个绿色头发的小少年跟在她的身后,好奇地看着秋生。
“的确有印象……望月夫人与我说过。”绿谷引子想到她前去拜访望月夫人时,隐约在房间里看见的一个身影,“啊”地恍然大悟:“那天也是穿着这件衣服呢,小绘马原来这么可爱吗!”
“要常来和我们家小出久玩哦!”她热情地握住秋生的手:“我们家的出久一直想要一个弟弟……”
久见秋生:不,我拒绝。话说夫人,因为一件衣服就笃定我是某某某,这么草率真的没有问题吗?
绿谷出久:不,我没有想要弟弟,真的,我没有,你们相信我,我是无辜的……
“很遗憾可能没有拜访玩耍的机会了。”两个男人中似乎是主事的那个牵着秋生的手,拿出了一张不知道写着什么的工作证:“望月绘马的父母不幸在秘密任务中殉难,我们是他们的同事。根据规定,小绘马将被送往组织下属的孤儿院一直抚养到成年。”
“不过期待有再见的一天。”
另外一个男人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在[望月凌美,望月正川]后面输入:[十一岁独子望月绘马]
[已完成]
“我和你讲些你父母的事情吧。”他们将秋生强行带上黑色的普通轿车——或者说秋生也没有挣扎也就是了。在那之后,坐在车后座的男人对久见秋生笑了笑。
他手中拿着一份打印出来的名单,在名单最底部,写着[望月绘马]的那一行后面打了一个勾:“你的父母,事实上被英雄们称作——‘敌人’。”
“你可以叫我‘土方’,当然,我也是个‘敌人’。”他观察着孩子脸上的表情,但是失败了——他的属下小心翼翼地提醒他:“干部,这个孩子有自闭症。”
……啊,原来如此。
土方揉了揉疼痛不已的额头。他已经太累了,这几天像是陀螺一样连着轴转。
首领说一个星期,但是如果真的一个星期之后才草草完成,把名单交给他的话,一定很快就会被放弃,地位也被能力更加出色的后辈取代吧。
汽车远去。
……
孤儿院的大门出现在面前。不是很新,有岁月的痕迹,但是打扫得很干净。
在孤儿院门口站着一个衣着简朴但是落落大方的中年女子,垂着首迎接来人。
“这是最后一个孩子吗?土方你完全不会对待孩子啊……”
她弯下腰,将秋生从“不会对待孩子的土方”手中接过来,小心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头:“一定也受了很多苦。”
“……绘马……”她接过土方手中的档案,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向神乞求的木牌?很美好的寓意……小绘马的父母即使是在天国,也一定会祝福绘马的。”
“啊,竟然相信天国的存在吗,渡边姐。”有人开她的玩笑,她也不以为意:“当然是不信的。”
她把秋生带到一间房间里,给他端来一碗简单的梅子茶泡饭,然后与土方在窗外絮絮地交谈。
“自闭症的孩子并不意味着要被放弃。”她据理力争:“要知道自闭症中——很多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