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微笑,他也会回复你一个僵硬的,完全是模仿出来的那种微笑。
但是祝福的意味是一样的。
而且……绘马身上有小小的,无知的黑暗影子在啃噬着他,这种痛苦毫无疑问在折磨着绘马,但是没有人说出来。
他们拥抱他,安慰他,与此同时也冷眼看着他能做到什么地步,就像是看着过去的自己。
他们爱他,又嫉妒他,恨他,可是爱又比恨多一点。
与此同时,几乎院里的孩子都知道望月绘马是“特殊的”。
“绘马哥哥最好了。”杏子如是说,满足地吃着黑巧克力,尽管黑巧克力是苦的。她是唯一一个和绘马关系很好的孩子,因为众所周知,孩子们会憎恶那个得到了更多“成人”关注的孩子。
杏子和绘马的关系最好——因为她向望月绘马索要东西的时候,望月绘马不会拒绝她。
杏子热爱,并且擅长于获得利益,而绘马对于她来说,就是利益的来源。
但是这群孩子并不算是很坏——他们孤立绘马的同时,又用别扭的方式关心他——真是矛盾极了。
秋生有时候会想,这具被命名为“望月绘马”的身体里如果不是他这样成年人的灵魂,而是一个真正的孩子的话,一定会被他们这种可笑的方式伤害到。
但是世界上的事情非要说什么如果的话,就完全没有意思了,因为毕竟真正的望月绘马早已死去了。
如果说事情一直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大概过了几年,就会看见拥有着“望月绘马”这个名字的久见秋生坐在孤儿院的草地上,孩子们围在他身边,在柔软的阳光之下看着他画画之类的温馨场面吧……毕竟某个意义上,孩子对善意的反应还是最敏感的呢。
但是……
渡边夫人愣了一瞬间。
“什么?”她问。
“我今天参加慈善晚宴,中途没有出来。”女人言简意赅地整合了一下情况:“什么医生?这和小绘马又有什么关系?”
门卫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立刻将监控调整到一个小时前。
一个小时前,“渡边夫人”牵着望月绘马的手光明正大地从正门离开,甚至和门卫聊了两句天。她的声音和渡边夫人的音线完全一样,甚至……身体骨骼扫描分析也完全一样。
正是分析完全符合,警报器才没有发出声音。某个意义上,构成孤儿院反入侵设置的正是隐藏在暗处轮换的警卫网络与进入大门时的高科技检验,但是今天这一检验失效了。
不,不是失效,而是被蒙蔽了。
“将室内录像调出来。”
渡边夫人打开手机打了个电话,人冲进了档案室。
……此时此刻。
[“慈善晚宴上发生了什么?”死柄木弔对着计算机颓废地趴着,宛如一条废弔:“不想再分析可能性了,黑雾,给我讲一下吧。”
黑雾:首领弔,真的……你怎么知道我知道的!
弔:我就是知道。
眼神交锋了一瞬间,黑雾丢枪弃甲:“这是渡边本人的要求。”
台上的女人下台,被侍者引领者前往某个包间。另外一个侍者推着盛放有餐点的银盘小推车,女人让在一边让他先进去了。
里面的母女不知道在说什么,吱吱格格地笑了起来。
被盖住的食物此时此刻打开,烹饪得刚刚好的法国羊油螺蜗色泽清亮,油光色泽诱人。旁边放着一瓶红酒,边上两个高脚玻璃杯,放置在银碟子一角的酱料,奇怪的是四个红皮生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