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
这段录像没有声音,应该是某个隐蔽的微型摄像头拍下的。
过了一段时间,渡边夫人被指使着半跪了下来,摘下了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女人恩赐一样,把一串新的珍珠项链从打开的匣子里捞出来。她把项链丢到手上似乎说了什么,渡边夫人犹豫了一下,低头任由那位珠光宝气的贵妇将那串珍珠项链带上她的脖子。
随后她拿起生鸡蛋在额头上磕了一下,大概是用力过度了,鸡蛋裂开,蛋液淋了半张脸。
看着口型,女人似乎说了“没有礼仪”这样的话,她又拿起一个生鸡蛋放到渡边夫人的手上。
这一次渡边夫人很小心,鸡蛋裂了一点缝,她边将鸡蛋从额头上拿了下来,打开,让整个生鸡蛋完整地淌下去,落在小银碗中。
那对母女于是用叉子叉起焗螺蜗的肉,蘸着生鸡蛋小心地放进她们涂着明艳口红的樱桃小口里,小心翼翼地咀嚼,看着下一个台上的演讲者。
女人似乎给渡边夫人签了一张支票。她觉得没有意思了,于是将渡边夫人礼貌地“请”了出去。
渡边夫人拾起了被放在地上的那串旧的假珍珠项链,拿着支票离开。她去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儿,将脸洗得干净,并且补了妆。
“唔……”死柄木弔点了一下头:“既然是渡边本人的意思,那也没什么。”
大概是终将放给那些小孩子看吧,关于在他们的安稳生活背后,有什么人在承担着什么之类的这种残忍教育。
欢迎提前来到充满着权利,黑暗,肮脏,这类东西的,成人世界!
此时,他身边的座机响了。]
[“没有用的哦,挣扎之类的。”贝尔摩德把秋生用安全带简单地绑住手,束缚在副驾驶座上。
她一边开车一边执着于刚才那个问题:“我真的很好奇,到底你是怎么发现的?或者说……”
“你其实是有某种高侦查个性的?”
不,没有。
正在拉锯过程中,贝尔摩德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里的男人语气平静,带着冷意:“‘银色子弹’背叛了组织,他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
“真是烦死了。”女人将车停到了这辆车原主的车库里,强迫着秋生和她一起走了一段路,直到监控死角的漆黑小巷。巷口,月光洒下来。她忽然回头对秋生笑了笑。
秋生不知道作什么表情,就只好不做表情。
然而女人却已经发现什么了。
“我刚才换了一张脸哦。”女人笑起来,眼中风波诡谲:“可是小绘马却毫无反应的样子……”
“是可以看破千面吧?”
能看破她的千面的人,一直以来都是因为对她有着坚定的怀疑意念。然而一个孩子又怎么会对收养他的孤儿院长的脸产生坚定的怀疑意念呢?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敌联盟留这样的孩子干什么呢?养大了只会成为那种恶心的光明一样的存在吧?
而且对我有危险性……那么只好代为处决了。她想,带上手套,在月光下扼住孩子的脖子,直到他停止呼吸。]
[……我本来就是没有呼吸也不需要呼吸的。
孩子躺在黑暗的小巷里装尸体。等女人彻底走了就回孤儿院,把这些事情告诉渡边夫人好了。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引擎声。
穿着皮鞋的人走进了这条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