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那时你已有了家庭,还有两个儿子,你不为他们想想吗?”
石观音道:“你当我真的在乎死人的名声吗?我不过是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至于我嫁给天枫十四郎,不过是为了他的武功,他既已打不过我,我自然是要离开的。无花和南宫灵,只会让我想起昔日,在扶桑所受的痛苦与耻辱。”
想到南宫灵的死,楚留香已看出石观音并不怎么在乎她的儿子,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将无花和南宫灵视做她的耻辱。
而石观音对皇甫高的感情,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对从前温暖家庭的不舍,以及爱而不得的不甘。
楚留香道:“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
石观音瞪着他,道:“何意?”
楚留香道:“这就好比失恋,若是男子,前两天看着并不在意,实际上是时间越久越痛苦。若是女子,前两天必定痛苦至极,说不定还会嚎啕大哭,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感情会越发淡漠。夫人大仇得报,便想忘记从前,与皇甫兄相守,在夫人看来,这已是天大的宽容,是不是?”
石观音道:“自然。”
楚留香道:“只是皇甫兄不仅没有答应,甚至不受夫人的诱惑,是不是?”
石观音道:“是又如何?”
楚留香道:“在夫人看来这自然是皇甫兄不识好歹?”没等石观音回答,楚留香又继续道:“夫人有没有想过,或许皇甫兄只是站在他的角度为夫人着想?”
石观音怒极反笑道:“哦,你说他为我着想,如何为我着想?”
楚留香道:“当日夫人屠杀华山六人,是为报父母大仇。报仇之事,在江湖上,不论是黑白哪一道,都是站得住脚的。夫人想想,大仇得报,江湖也可立足,又有一个爱你的丈夫,两个可爱的儿子。皇甫兄自然以为他的退出,对你是最好的。”
石观音急道:“可那不是,你明知。”
楚留香打断了已近哽咽的石观音,道:“我是知道,可当日的皇甫兄知道吗?”
石观音似是呆住了,缓缓道:“我以为他会理解,并没有说,是了,竟是如此,竟是如此。”石观音一直重复‘竟是如此’这四个字,语气越来越急,声音也越来越大,好似要发泄多年来心中的郁气。
过了许久,久到楚留香都要忍不住出手的时候,石观音终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