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啊。”
怎么可能,郑家是做地主又不是做慈善,童养媳的事黄了,郑家派人上门来闹过,被周蕊娘拿菜刀出来吓退了,后郑地主不甘心就此罢休,真的闹到了县城里的官衙。
但当时的县令奇迹般的没有官绅勾结,不但判决倾向于周蕊一家,还上书上峰请求上峰请旨开仓济民,虽然请求未被准许,但周蕊一家终是因他的偏向咬牙挺过了这关,过了两年,周瑞爹中了秀才,见了县令都可以不跪,周家在村里的地位也就水涨船高了,郑家也就再没来找过麻烦。
元康帝奇道:“那位县官便该是民间所称的青天了吧,清官难寻,只怕这样的人才仕途反而不畅。”
“这您就错了,那位县官后来不但是高升,而且一路青云直上,好像现在成了知府了,相信说了您也熟悉,此人便是名满天下的梁符梁青天。”
“原来是他。”
周蕊明显感觉这之后元康帝就有些兴致缺缺了,感到有些奇怪,皇帝碰上这种楷模一样的清官不是恨不能供起来作为天下读书人的表率的吗,怎么会一听到他名字就一脸不愿多谈的表情呢?
元康帝也未多说,摸摸她一头长发也干的差不多了,下床自己灭了灯,等回去时一手掀了周蕊的被角跟着挤进去,不等周蕊问一句你干嘛,里衣便从脖颈处褪了下去一截,之后随着他手,周蕊身上似麻似痒,口中若言若语,几不成声。
外间廊下,茜素等宫女面皮薄,都往外退了一步,丁程奉小喜子等老油条面色如常,稳稳地立着,丁程奉默默地数着时辰,等殿内本被盖过的更漏声渐渐明晰,道:“行了,该备水了。”
果然不到一刻,里面响起了元康帝叫水的声音,小安子招呼着内监提水,心里佩服的不行,赶着上前奉承两句,丁程奉呵呵地笑:“都是水磨的工夫,咱没厂公那个命,只能好好琢磨着,怎么当好差事伺候陛下了。”
小安子面上称是,心里不屑道哄谁呢,谁不知那诏厂和司笔监早已不是宣武朝的诏厂和司笔监了,只怕如今厂公和司笔监秉笔太监还在心里羡慕丁程奉这昀光殿大总管呢。
这日的寿康宫很是热闹,太后榻侧,皇后贤妃周蕊跪成了一个三角,皇后负责伺候汤药,贤妃周蕊负责给皇后的孝行行注目礼。
其实也没硬性规定这药要跪着喂,周蕊看着皇后虔诚的侧影,估计她是觉着这样才显得她真诚吧。
就是累得她跪得好累,膝盖疼。
皇后拿个小勺子,一勺一勺将褐色的药汁喂进太后的口中,一旁站着的静太妃帮着拿手绢擦拭太后嘴角,一碗药终于见了底,周蕊也不知太后觉得这被拉长了的吃苦过程到底心不心累,只感觉太后蜡黄的脸色喝完药好像更坏了两分,但太后的神情是欣慰的,看着皇后的目光是慈爱的。
太后道:“好孩子,辛苦你了。”
临沧王即宣武帝二皇子的生母静太妃在一旁帮腔:“皇后对太后的孝心,妹妹看着都甚为感动呢。”
周蕊心道,我还动感光波呢。
皇后腼腆一笑:“儿臣侍奉母后是应该的,不敢居功,只盼母后的身体早日康复。”
太后拍拍皇后的手,又和静太妃一道宽慰地笑了一阵,皇后顺势给太后捶起了腿,周蕊感觉身旁的贤妃轻不可闻地骂了句惺惺作态,太后由着皇后捶了一会,让李嬷嬷把皇后拉了起来。
皇后这一起,贤妃和周蕊才跟着被招呼着站起来,李嬷嬷身后的宫女给搬来了绣墩,周蕊的屁股刚挨上边边还未坐实,外间又响起了唱和声,还是一连串的,周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