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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广仪殿
    按理说不应该啊,天高皇帝远,要是帝王处庙堂之高还能世事尽知,便没有高处不胜寒这句话了,底下人不说真话很正常,他是怎么弄清楚这件事的?暗卫?没理由暗卫回去查这种案子吧。

    元康帝笑笑不答,摸到她的脸颊,有些僵冷了,便带人回了永和宫,坐到了床榻之上,周蕊还没有完全从那件案子上抽离开来,茜素端了热水,来帮她擦手洗面,周蕊的手一触到热水,忽道:“这事要说一开始坏也坏在陈李氏的初衷,她本意是试探儿媳妇对儿子的忠诚,谁知弄巧成拙,害了柳氏的性命,也害了自己,可见说这世上最无谓的事,便是试探。”

    元康帝一挥手,茜素和旁的宫人一道退了出去,元康帝拿过帕子,周蕊没顾得上接,自顾说得起劲:“这陈李氏当初肯定觉得试探之法甚好,没有成本,也没有后果,却没有想过,试探这事本就是不对的,若是柳氏坚贞,她身为婆母不信儿媳,事情被撞破日后两人该如何相处,若是柳氏不加反抗,坐实了不贞之名,她又要如何呢,让儿子休妻?理由是与自己通奸?好好的一家人非得被她给作得毁了。”

    元康帝自把袖子卷了卷,擦了下腕子,应了句“说得不错。”周蕊心道这是自然,又道:“其实我觉得婆媳相处与用人之道应该是一样的,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已令其进门,没有任何端倪,便不该任由心中一点虚无缥缈的怀疑无端扩大,信任一途从来都是相互的,话可以放在这里,就算没有后来的事,柳氏这样的女子,陈李氏无中生有,也不配做她的婆母。”

    元康帝想想,觉得她话初听满嘴歪理,细想还真的有几分道理,换手擦过,就要去绞帕子,周蕊这才反应过来,她说了这半天,竟然忘了本职工作,忙接过帕子道臣妾来。

    今夜元康帝又挤到了她这边,周蕊有些无奈,她记得一开始在东宫时候他们不这样的,她是个爱择床的,两人一道睡真的也适应了好一阵,元康帝虽是在她屋里留宿,也是办完了事就各盖各被,像如今被这般亲密地揽在一处还是在他登基她迁宫之后,时节越冷越明显,而今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要离开一段时间,把头埋在她脖颈处,动作越发黏得紧。

    周蕊在心里吐槽他是个精分,面上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内里却是个闷骚的黏人精,元康帝嚯地一下起身伏到她身上,带着一分危险的笑意:“你敢骂朕?”

    周蕊:“啊我没”

    要了命了啊,她一句没说好吗,心里吐槽都不行,读心术啊合着?

    元康帝却是个直接判决死刑不听嫌疑人狡辩的法官,低下头去叼住她下巴肉不松口,被衾隆起,两人的小衣被一件一件丢了出去,周蕊的手被他扣在床头,一点逃脱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没一会就很没骨气地呻-吟哭喊起来。

    若他带些惩罚意味的动作一如既往的强横倒也罢了,偏偏在她眼角渗出泪时,俯下身去亲了亲,周蕊被碰到的眼皮睁了开来,对上他的一双眼睛,那一抹漆色在晚间晕晃的烛光中显得格外的耀人,周蕊几乎要被这样的眼光给卷了进去,他却又动起来,情-欲中带着几分占有的桎梏,不容她有丝毫拒绝。

    从这之后,元康帝经常会让人送些诸如此类的案情题本来给她看着解闷,周蕊虽觉不妥,但元康帝不说,刑部也没人跳出来反对,她也是真心爱看这如故事会般能反应人间百态的题本,就有些小心虚地接受了下来,只让茜素帮她记着些,看完的及时还回去,周蕊知道这些涉及死刑的题本都是录案归档的,她还得及时些,刑部管文书的官员们也能少跳脚些。

    元康帝的祭天之行如期出发了,天坛在京郊,并不遥远,就算是以慢著称的天子仪驾,来回也只要一天的时间,元康帝一走,皇后免了宫中晨昏定省,每日只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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