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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猎熊风波(上)
    凌玬转眼之间也大了,或许真是一母同胞又耳濡目染,其聪明懂事丝毫不亚于凌玧当年,而胆大好胜则是有过之无不及,每每随凌玧听政,其新异奇崛的点子总能叫人瞠目结舌,甚至对凌玧都时有触动。

    更为难得的是,凌玬自幼活泼好动,虽身材瘦小,然学起骑御射猎来异常有天赋,因此练得一身好体魄。凌玧对此很是欣慰——他自打娘胎便带出心悸的痼疾,又因身份贵重,从来便没人敢对他的射御之术有所强求。而今见幼弟这副生龙活虎的小模样,实足慰藉他心头的缺憾。

    这年秋狩,凌玧头一次允准凌玬在太尉高信、卫尉穆徴等一干将军的护佐下,作为皇族表率,入深林围猎。因凌玧自身素来体弱不善弓马,只在外围坐镇,故而格外悬心,于他们入林之前拉着凌玬嘱了又嘱。

    随护在凌玬身边的还有谢曦与一干少年羽林,都是十来岁的孩子,热血方刚,虽有君臣之分,但一进林子便兴奋得如脱缰野马,纵情呼哨着长驱直入围追猎物,哪儿还顾得上时时去看顾凌玬。

    凌玬也不在意这些小节,反而被身边的同伴激起好胜心,一味策马疾驰不肯落于人后,早就将临行前皇兄的嘱咐抛在了九霄云外,渐渐地,连穆徴等人焦急的呼声也听不见了。

    “殿下!殿下!”唯有谢曦和另一个少年始终紧跟在凌玬左右,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殿下收缰!”

    凌玬正在兴头上,哪儿肯停下等他们,纵情大笑道:“哨鹿有什么意思,年年在围栏子里也叫人赶出来射。咱们今日必得进深山,猎虎豹,方显天家神威!”

    谢曦唬得脸煞白,哑着嗓子喊道:“殿下不可!殿下,将军和侍卫们都没跟上来,只我们三个如何能猎虎豹?再跑下去要迷路了,殿下收缰啊!”

    “你怕了?你怕别跟上啊。”

    “殿下,”谢曦身边那个一直沉默的少年突然开了口,却是十分轻柔细腻的嗓音,倒似个女孩儿。

    凌玬吃了一惊,一收缰绳缓下几步,回过头去看时,这才发觉那“少年”生的肤白胜雪,眉眼与谢曦有几分神似,却比谢曦精致上好几倍,更难得的是有一股清冷出尘的韵味。

    “你……你是何人?”凌玬不知为什么,脸突然一红。

    “咳,”谢曦见他停下,这才松口气,眼里也有了笑容:“殿下恕罪,这是家姊。”

    凌玬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他倒没想着问谢氏女扮男装擅入猎场的欺君之罪,第一反应是一个姑娘家竟有如此惊艳的骑术。他一向对自己的弓马颇为自矜,骑的又是骕骦这样的宝骏龙驹,谢曦自幼和他一起学文习武,能勉强跟上他的节奏不足为奇;只是这女娃娃竟然也丝毫不见下风,倒叫他有些不是滋味了。

    “孤瞧着,你姐姐倒比你强。”凌玬斜着瞟了谢曦一眼,目光很快又转到那女孩身上,“谢家姐姐来也罢了,只是怎么还跟进了老林?若是一会儿遇上悍兽,伤着你千金弱质之躯可不是玩的。”

    “谢殿下关怀。”谢氏姑娘人长得清冷,连说话声音都如清泉泻石般清清冷冷的:“臣女幼时不慎与家人走散,为一山中猎户收养抚育长大,前些时日方机缘巧合得与家人重逢团聚……故猎兽之事,殿下不必担心。臣女方才叫住殿下,是想提醒殿下——以臣女愚见,有熊罴就在附近。”

    “什么?!”凌玬和谢曦倒是异口同声,只不过一个是惊喜,一个是惊恐。

    凌玬勒住马缰缓缓走到谢曦身边,凑近了低声道:“你小子长本事了,啊?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有这么……不凡的姐姐?”

    谢曦也小声回他:“殿下,姐姐方才也说了,刚回来!家大人怜惜得紧,臣平日敬着躲着唯恐不及,哪儿敢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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