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淑嫔也想着本宫的后位吗?”皇后问道:“既然你想事事拔尖,不如这位置让给你可好啊?”
淑嫔:“不是……”
皇上松了口气,诘问她:“皇后这话当真吗?”
淑嫔犹豫着小声道:“当时婢女正好碰上了,就请了过来。”
宋春景道:“怕是胁迫过来吧,淑嫔娘娘的婢女说‘若是耽误了给娘娘看病,有个什么好歹,可担得住责任吗’,下官敢不来吗?”
淑嫔看向贴身婢女,婢女紧忙摇头,“不是奴婢说的,奴婢没有说过这话!”
宋春景说:“下官不敢妄言,当时刘太医也在的。”
皇上看向刘子贤。
刘子贤心中震惊,吓得擦了擦汗。
宋春景说:“刘太医,她既想要你的命,你还维护着她充好人吗?”
刘子贤趴在地上,战战巍巍的,“正是这话,下官担不起责任,只好先来,哪知……哪知道淑嫔竟然是问皇上龙体的事情……”
再说下去就该把自己抖落出来了,宋春景打断他,“往来宫人若有听到的,皆可作证。”
他态度笃定,不卑不亢,有天大的把握一般。
“奴婢冤枉,”淑嫔婢女往前爬着膝行两步,“当时清早本就人少,往来宫人甚少,没人听到,怎么作证?”
“哦?”宋春景吃了一惊,“看来姑娘挑好了时间、算好了时辰,才过去的……”
“这,我……”那婢女还要再说,皇上却不耐烦了,摆了摆手。
大太监唤来人,一边一个架着,硬拖了出去。
顿时,室内寂静了。
淑嫔唇色泛白,一点也看不出当日盛气凌人的样子。
“淑嫔,恃宠生娇,贬为贵人。”皇上说:“又打听前朝的事情,禁足一月。”
淑嫔跪在地上,“臣妾只是关心皇上身体,绝没有打听前朝事情……”
宋春景低着头,轻轻道:“是,淑嫔娘娘只是担心没有子嗣,若是等太子登基……”他慢慢住了口,“下面的话,微臣不敢说了……”
皇上头痛的站起身来。
“皇后处理吧。”
说罢他背着手,被大太监搀扶着,走了。
淑嫔眼见他走远,根本想不到自己能惹出这种祸事。
万万想不到这软柿子刘子贤后头还有块硬石头。
她指着宋春景怒道:“你冤枉我!是何居心!”
宋春景朝着皇后拜了一拜,“皇后娘娘,微臣还煎着药,先告退了。”
皇后摆了摆手。
“宋春景!”淑嫔尖声喊道:“本宫必会雪耻,你且等着!”
宋春景脚下未停,一个眼神也没给出去,抄着手退了出去。
太子在皇后宫中等了一刻钟。
皇后归来说明原委,他才松了一口气,“有劳母后了。”
“淑嫔爱闹事,也该吃点教训。”皇后说。
太子笑道:“他就是个惹祸精。”
皇后没忍住,看他高兴,也跟着笑起来:“这惹祸精能言会道,根本用不着我去救。”
太子望了一眼外头,“儿臣回去好好说说他。”
皇后看他不时往外望,似乎有什么急事,便笑他,“快去吧。”
太子被发现了,也不恼,“儿臣告退。”
景宁街。
宋春景拎着个药箱,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