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抽查了一会儿沈欢分类的药材,发现无一错漏。
沈欢扬起一张笑脸,期待的看着他。
宋春景道:“下午开始,我教你煎药材。”
沈欢“哇”了一声,高兴的跳了跳脚。
站在一旁的何思行,羡慕的看了看他。
宋春景交代完要准备的器具和医书,转身要走。
何思行不自觉的,往前追了两步。
沈欢拉住他手,“等我学会了,教给你。”
他欢欢喜喜的说:“你教我认药材,我教你煎药,我们一起进步!”
何思行望了望宋春景的背影。
沈欢摇了摇他的手,“我教你,也是一样的。”
何思行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
宋春景走进内间。
他去而复返。
院判吓了腾然起身,像见了鬼。
宋春景自顾走到座位旁,趴在了桌子上。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院判知道不是专门来找茬的。
走近了些,看了看他。
“怎么回来啦?”他小心问道。
宋春景:“院判大人,我错了,刚刚不该同您争辩。”
院判没忍住。
笑了起来。
他使劲绷住脸,没坚持一会儿。
“嗨,”他摆了摆手,“年轻气盛,我懂,往后记得就成了。”
宋春景有气无力道:“多谢院判体谅。”
今日天气还算凑合。
不冷不热。
只上午还晴朗的天气,中午便刮起大风来。
到了下午,老树摇枝,全无章法。
像妖风一样吹的呼呼作响。
宋春景座位临窗,窗户架着的红木漆乌木棱条,被狂风吹的咯噔咯噔摇摆不停。
吵的人没法发呆。
正想着冬春交替易得风寒。
遂拿起笔来,预备琢磨个新方子,预备着。
一会儿,窗外的风由‘呜呜’哭诉,变成了呼啸。
似乎要把窗户扇都吹走了。
隔着窗,沈欢同何思行抱在一起发着抖。
可怜儿见的。
“沈欢,”宋春景没开窗,隔着窗户扇子道:“进来。”
沈欢勉强听清了。
“哎!”了一声。
何思行望了望他的身影,双臂抱紧了自己。
一窗之隔,宋春景又道:“你也来。”
何思行朝里看了看,什么也看不到,挠了挠脑袋。
“别挠了,”里头那非常好听声音又说:“进来。”
何思行连忙跟着沈欢跑了进去。
他一进门,宋春景吩咐道:“告诉其他人,进屋躲躲风。”
说着,望了一眼阴沉沉的天,“只怕要下暴雨。”
“宋太医说啦!”何思行朝着外头喊了一嗓子:“都进屋避避雨!”
躲在廊下的另外几名少年学徒,这才一起涌进了屋。
屋内暖和多了。
几人却沉默无语,屋内仍旧同没进来的时候一个样,静悄悄的。
可见这些孩子们都受过良好家教。
也是绞尽脑汁好好表现,以期通过筛选,顺利进入太医院。
宋春景放下笔,将纯白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