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心酸的。
“别的一律不用您出头路面,”将军恳求道:“只管教教他医术,有空了,再看着点他的身体……”
说着,他站起身来,撩起袍子也要跪下去。
宋春景刚要伸手拦,一旁的沈欢先一步托住了他,着急道:“爹!宋大人不想收我就算了,你别求……”
“小子无礼!”将军呵斥了他一句。
宋春景见状收回手,靠后坐了坐。
沈欢有些委屈的低下头。
将军大喇喇仍旧要跪。
“春景,我同你爹多年好友,你出生那年我还送过一对儿如意,同你爹说好将来要做亲家,”他叹了口气,眉眼俱垂下去,“可惜我命里没福气,儿女福薄……只这么一个养子,为人父母的,舍不得看孩子受苦啊……”
“您快坐好,”宋春景伸出双手扶起他来,“天下父母心,我虽未成家,也明白其中道理,您先起来……”
他使劲儿一托,生生把膀大腰宽的将军从地上拔了起来。
将军叹了一口气,眼中还含着半坛子眼泪,“您看……”
“折煞我了。”宋春景也跟着叹了口气。
眼看着这老人又要跪,他稳稳托住他身形,“要添一口人的事,您老容我回家同父亲商量一下,也容我考虑考虑……”
“好、好,好,”将军一连三个好,伸出袖子抹了抹不昏不花的老眼,又连声道:“好、好。”
他拍了沈欢一巴掌,“快快叫人!”
沈欢又跪在地上,头扑了下去,“师父……”
宋春景没应声,隔空伸手往上一提。
沈欢余光看见了,自己爬了起来。
将军露出一脸笑模样,一手虚虚护着他,“喝茶、喝茶……”
宋春景坐下去,一抬头,沈欢捧着一杯茶递了上来。
接了人家的茶,这事就算板上钉钉了。
宋春景一抬眼,那父子二人正眼巴巴的望着他。
他叹了口气。
伸手接了那茶盏,提起盖子,微微抿了一口。
将军双手轻轻一拍。
刚要笑出声来,那边宋春景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将军的笑凝固在了脸上,憋着气说:“……好茶、好茶……”
天色越发暗沉,之前还露着些光亮,两盏茶的功夫已经彻底暗了下去。
再晚回去,明日不知又传出什么秘闻来。
将军亲自指派了马车,又大管家随车伺候,把宋春景送回家。
亲眼瞧着那马车彻底融进黑暗中,将军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沈欢站在后头,耷拉着耳朵不怎么高兴的模样。
将军看了他一眼,没有发问,自顾自走进门去。
沈欢在后头跟上,终于忍不住了,“爹……”
将军拿眼角斜了他一记。
“这个宋太医这么年轻,医术能高到哪里去?”他十分不解,但是又不好背后贬低他人,显着犹犹豫豫的,“他又没什么官职,若是朝中有人找我麻烦,没了您护着,那孩儿该如何自处?”
将军领他回客厅,继续喝那半盏茶,“他确实资历不大够,也没什么官职,手中无实权……”
“您别喝了,都冷了,”沈欢从他手里抠出来那茶盏,“喝多了仔细晚上又睡不着。”
将军馋的砸吧砸吧嘴。
“爹问你,太医院那么多太医,他又年轻又没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