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宫里宫外哪位贵人生了病,都乐意找他瞧一瞧呢?”
沈欢想了想,“因为……他长得好看?”
将军:“……”
将军伸手敲了他脑门一下。
一声脆响,“是挺好看的,”将军笑了起来,“医术好不好不在年纪,他这两年冒进许多,正是因为医术高明。”
“还有点其他的,”将军脸色笑纹深刻了些,“他得太子看重,平日生个什么病,都是一律找他的,算是极其信任。你这皇兄心狠手辣,能得他另眼相待,太不容易啊。”
沈欢又问:“太子为什么一定要我的命,我又不会同他争皇位,将来只一心一意辅佐他不成吗?”
“哎唷,”将军叹了一声,觉得他心眼也直,脑子也缺浆少水,“你身份特殊,即便你不想,也难免别人想走一走弯路,在你身上压一注宝……这话可别同别人讲了。”
沈欢想了想。
“嗯,”他应了,“孩儿知道。”
虽然身份特殊、年纪不大,但是到底是个少年人,心还装在胸膛里。
今日事虽然有些丢面,但是还算做的圆满,将军满意的笑了。
将军府的马车到底不如东宫的暖和,坐了这一会儿,宋春景觉得小腿都冻僵了。
宋府近在眼前。
旁的灯笼均都熄了,只有他这一家亮着,在道路尽头远远看着,发出红黄微光,怪吓人的。
宋春景望了一会儿,整理好了表情。
马车一停,窗外将军府的管家微微抬高了声音,“宋大人,到了。”
宋春景走下马车。
“劳烦。”
他嘴里这样说着,表情却没有丝毫客气,甚至还有些不耐烦。
这管家见识过这人的变脸,也知道此人万万不能得罪,这会儿不知又哪里惹他不痛快了,赶紧道:“不敢当、不敢当,您请慢回。”
一溜烟跑了。
宋春景往里走了几步。
站在大灯笼底下阴影中的闫真几大步上前来,声音叫凉夜冻的又冷又哑,“宋大人,太子有请。”
他冷不丁一出来,吓了人一跳。
“这大晚上的,”宋春景擦了擦额头,“大总管吓死下官了。”
闫真赔了个不是,声音暖了些,“您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呀?”
“……太子有什么要紧事吗?”宋春景问道。
闫真说:“太子有些失眠,想叫您过去瞧瞧。”
“失眠,”宋春景冷冷道:“我给他开服药吧。”
“您还是去一趟吧,”闫真温柔又不容拒绝的真诚道:“若是寻常小病,小人也不至于等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