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是她,白舒暖绣出来的,我嫉妒她绣工绝妙,才偷盗她的绣品,民女敬仰太后多年,怎么会诅咒于您,求太后娘娘明鉴!”
她疯狂的磕头。
姚太后的目光落在身上,舒暖面色不变,任由她开口。
“白舒暖,你可知罪?”
舒暖身姿如松,冷声道:“太后娘娘,民女冤枉,杨氏她血口喷人,还请太后娘娘为民女做主。”
想来太后心里还是向着杨晚隽的,否则也不会直接问她罪,她害了李尚宫,太后定然是想要她先死。
至于杨晚隽,入宫后弄死一个愚蠢的女人,简直易如反掌。
舒暖却不怕,今日殿选并非太后一人在此。皇帝跟前,只要自己证据确凿,她休想草菅人命。
不过……舒暖心中有些疑惑,上座的那位皇帝,从她们进殿到现在,一句话都不曾说过,反而打量的目光不停落在身上。
“你们一人一个口吻,有何证据?”
杨晚隽抢先道:“民女可以当场刺绣,证明这不是民女的针法。”
舒暖比她冷静,说起话也有理有据,“太后娘娘,民女手中正有为太后准备的寿礼,亦是鹤鹿回春的图案,娘娘可对针法作比较。”
舒暖望了杨晚隽一眼:“民女的鹤鹿回春前几日确实丢了,储秀宫人人都可作证,然昨日就在花园里找到,我今日特意拿来给太后娘娘贺寿。”
她顿了顿:“储秀宫众人亦可为民女作证,民女并没有时间再做一副绣品,可证这的确是民女丢失的绣品。”
她说着,举起手中的绣品,让人呈给姚太后。
一边道:“民女和杨氏结识已久,根据民女的了解,杨氏擅长平绣,民女却用的是苏绣,针线走法全然不同,还望娘娘明鉴。”
姚太后眼神复杂地翻看着两幅绣品,果然可见其中不同,别说针法和丝线走向不同,连配色都全然不一样,这白舒暖显然更胜一筹。
若说杨晚隽的绣品是她所为,简直是个侮辱。
何况,她还有储秀宫众人做人证。
人证物证俱全,皇帝在侧,太后也不好偏颇,只道:“你受委屈了,起来吧。”
舒暖叩首:“多谢太后明察。”
她冷冷跪着,等太后发落杨晚隽。
杨晚隽似乎疯了,愤恨的目光看向舒暖,恨恨道:“白舒暖,你害我!”
拉长的声音,其中恨意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