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尚敬觉得这一天过得特别累,心累,于是他决定早点儿睡。
要睡觉之前,他突然开心了:
“你说你现在是余尚敬,那你去书房睡吧,我从前钓了鱼回来,还让老姜来家里吃饭,你可都是一直把我闹到去睡书房才算的。”
萧清荷看看他:“行,那咱们一步一步走流程,你闹吧。”
余尚敬:“……”
“闹啊?”
“快点儿,我今天钓鱼还挺累的,也不知道钓鱼有什么好玩儿的,一群男人坐在河边跟参禅似的,又晒又干。”
余尚敬火了:“我闹什么,你以为我跟你似的?”
一句话,让萧清荷的表情又淡下来了。
她就坐在余尚敬平时喝茶看报的地方,抓了一颗象棋的棋子在手里玩儿。
摸到了报纸,她低下头,开始看今天的那份报纸,巧了,正是她变成余尚敬之后正在看的那张。
“嘿,原来是笑笑的项目已经推到蜀地去了?这可真是好事儿,原来她是项目有了这么大进展,才把孩子接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送回来上幼儿园。”
萧清荷女士显然是在自言自语,并不是在跟某个人对话,某个人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气哼哼的。
“笑笑的户口过两年就转京城去了,到时候小褚褚肯定是跟着去京城上学吧?去了京城好,考学容易,到时候读个清华北大。”
余尚敬皱着眉头,终于忍不住说:
“你不要总说这些,现在外面笑笑的名声已经不太好了……”
萧清荷抬起了头:“什么名声?就在你们那一圈儿设计院老不死的嘴里的名声?我女儿堂堂正正闯荡工作,挺直了腰板子挣钱,怎么就名声不好了?再说了你们那帮人嘴里传的的名声算个屁?”
“啪。”余尚敬把手里拿着的玻璃瓶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不是为了孩子好我会说这些么?她前脚沾了褚年的光进了天池总公司,后脚就跟褚年离婚了,啊?到最后是褚年离开了天池,这算什么事儿?”
“这算好事儿!”萧清荷的声音猛地提高,男人的嗓音听着格外洪亮,把余尚敬都吓了一跳。
可接着,萧清荷的声音就低了下来,声音是低了,话里的分量可是越发地沉了:
“你以为进了天池是褚年的本事?这都两年半了,你自己女儿什么样儿你看不出来?我告诉余尚敬,从前是我傻,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不管外人说什么,你,是余笑的爸爸我的丈夫,这日子能过你就拿出个当人爸爸当人老公的样子出来,别人再敢当着你的面说你一个大耳光子打上去,要不这日子就不过了,我去找笑笑正好帮她带孩子,你一个人就留这儿自己过吧!”
余尚敬站了起来:
“哎?萧清荷,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干!我说余笑两句都不行了,她是我女儿!算了,她是我女儿么?我让她好好相夫教子,她呢?老公不要了,孩子不要了全国到处跑,啊,还跟那个天池的董事长走那么近。
前两天我去找老柳喝茶,人家那话怎么说的,池董事长对余笑是百分百的信任,还让我放心,你听听,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是百分百的信任,这是好话么?这里面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么?!”
萧清荷冷笑: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百分百的信任是不是好话,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百分百的信任那也是眼瞎!就跟我从前一样眼瞎!我算是看透了,余尚敬,我还以为这二年从我脚伤了之后你是变好了,敢情儿是我又
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