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子渊有些惭愧,“都是属下无能,光杆司令一个,无法替公主分忧。我钟离家也还有几个可用的人,公主若是愿意……”
“不急,时机未到。不过,说起来,子渊你又为何如此忠心于我?”上官云默笑着问他。
“我钟离家男儿选择效忠的人,从来都是凭心而动!公主不用怀疑,我们一旦选定了谁,便终身追随,绝无二心!”
“这个本宫绝对相信!”上官云默相信钟离家男儿的人品,但并没有将他终身追随的话放在心上,“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告诉公主,柳茨君的伤已经处理妥当,公主说他还有用,不知有何安排?”
“等他好了,你二人就着手调查国舅府这么些年来,收的那些税银都去了哪里?虽然如今朝中这些大臣出人不出力,公主府的护卫也是,但他们毕竟存在。此人每次都能轻而易举的直接潜入嫏嬛殿,可见有些本事。你若用的好,将来他能成为你的得力助手也说不定!”上官云默道。
她原本是想将钟离子渊引荐给有能力之人,毕竟他出身将族,且为人谦恭,能力不凡。留在她身边着实屈才了,但是一来目前还没有能让她给推荐的人选,二来南硕缺个守护黎民百姓的好将军。
既然要统军,又不能不考虑粮草,只能想法设法从梁国丈嘴里掏出来了!
“我以后不要他什么助力,只要他现在不再给公主找麻烦,不误了您的大事就好!”
“现在说什么还都为时尚早,眼下国舅府这件事最紧要。这批数量不菲的税银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必定有迹可循。不论藏在哪里,必定有建造存储之地和运送等迹象,中间经手和远观的人肯定不少,你们混迹在那些必经之路上的下九流人群中,打探消息,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整合起来剥丝抽茧,或许就能够找到。就算查不到,也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这皇城中到处都是国舅府的眼线,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注意。”钟离子渊有些担忧。
“不一定是在京城,这里毕竟人多眼杂,不方便行事。尤其是十几年前,他们已经还是顾忌我父皇的。不如就从它的源头查起,追本溯源,总会有些收获的。”
“属下领命!”
两人在去嫏嬛殿的书房途中,就遇见了前来宣召的公公。
上官云默连口热茶都没有来得及喝,就跟着那公公进了宫。
难得皇上竟然在御书房,还不是在后宫寻欢作乐,“平身吧,你可知道朕找你来是所为何事?”
“想来是儿臣府中这几日遭遇刺客的事,惊扰到了父皇?”上官云默起身,低着头恭谨的回道。
“自从你搬出宫去,屡屡出事。这次更是闹得整个京城都人心惶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十分不悦的道。
上官云默赶紧解释道:“父皇,儿臣真的是无辜……”
“你不要想着,拿你给四位大臣的那一套说辞来糊弄朕。事实究竟如何,朕也能猜到一二。”皇帝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上官云默扑通一声跪下,双手呈上那份供词,“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海公公连忙下来将那份供词接过,递给皇帝。皇帝看了她一眼,翻开那供词,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上官云默低着头,甚至都能感受到地板上的凉气。她预估皇帝看的差不多了,语气十分哀切的道:“父皇您是知道的啊,儿臣去年才出宫建府,连出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哪里会做出搜刮民脂民膏这种事来。何况时至今日,儿臣都没有拿到有关税银的账册以及库房钥匙,根本就不知道我长公主府这么多年来,究竟有没有收到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