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于南硕的税银啊!可这南硕的百姓众口一词,都道是儿臣干的。他们对儿臣恨之入骨,竟然塑造了泥像日日吐口水不说,还随身携带着木头雕像,稍有不顺心便对着扎针施咒,求父皇为儿臣做主啊。”
而她看不见的是,皇帝紧紧握住那供词,那册子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他在竭尽全力的克制自己的愤怒,已经气的脸色铁青,嘴唇发紫。整个人都在发抖。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海公公十分担忧的声音响起。
上官云默听见皇帝的呼吸急促,时续时断,心里有些害怕。这份供词上的内容实在骇人听闻,整个南硕已经赤地千里,饿殍遍野,疮痍满目,百姓们易子而食,衣不蔽体。
她明知道皇帝如今活在歌舞升平的假象中,还要刺激他,这很危险。皇帝不能拿梁国丈怎么样,但是她自己就不一定了。
但是她没有选择,暗卫是皇帝给的,就算这几天清理的差不多了,仍旧不敢保证他们全部效忠于自己。每个没有权势的皇帝,更不容许比自己还没有权利的人,来欺骗自己,挑战自己最后的权利。
也就是说欺君之罪,她同样也犯不起。
“陛下,陛下你不要吓奴才啊!”海公公惊慌诚恐的声音都变了腔调,“来人,快来人,去宣太医!”
外门有人却一时没有人回答,上官云默来的时候,皇帝已经将周围的太监宫女们都遣走了,海公公一时混乱,想来是忘记了。
上官云默鼓起勇气抬起头来,见皇帝面色青紫,似是被一口气梗住呼吸,频临窒息。她被惊了一下,今天要是皇帝被气死了,她就难辞其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