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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又寄了新的来,她用了觉得更好,就把十几个木盒子都搬到了大姐姐那儿,让大姐姐走人情,至于她自己,颇有一副喜新厌旧瞧不上这些子俗物的豪爽架势。

    大姐姐最爱戳着她的额头教训她“”得亏了有卫珩这样的土财主给你东西败,不然我看啊,整个伯府都养不起你一只金鸡蛋。”

    可是这些实情,宜臻要是真跟戚夏云说,那就成了极不给面子的炫耀和嘲讽,戚夏云脾气再好也要羞愤恼怒的,以后都不要再见面说话好了。

    是以宜臻笑意盈盈地收了香膏,又让丫鬟去库房取了坛她去年刚用秘法酿造的梅子酒,算作回礼。

    这礼也不重,但戚夏云收的很高兴,亲亲热热地与她又说了一番话,在日头完全落下前,总算是拖着病体离开了。

    宜戚夏云是庆元府生人,卫珩长于越州,都在江南地界。

    臻问了她许多关于江南的事儿。那边是如何的青石板桥,如何的烟雨蒙蒙,小姑娘好奇的很,也向往的很。

    有时候听人说起,竟然还有几分类似于近乡情怯的畏缩。

    许是因为在她内心的最底处,她一直都想着,自己以后是会嫁去江南的罢。

    不过此刻也不知道了。

    宜臻搬院子只用了半日,修缮院墙也只用了一日不到,只要老太太发了令,麻捣黄泥与砖瓦石灰一运来,伙计们三两下就修整好了。

    连小厨房都早早放满了柴火。

    到夜间时,原本还萧索破旧的寄春居,已经大变了样子,占地虽不太大,因为临着梅林,倒也颇有些雅致。

    正头的堂屋自然是空着待客的,西厢一间作小厨房,一间作书房,一间还空置着,东厢房的三间屋子全都连通了,只用一架大屏风隔开了最里头的架子床,中间摆了张大桌案和美人榻,最北间的屋子则用来作了茶室,一床焦尾琴置在黄花梨琴架上,熏香燃燃,意境悠然。

    此刻,东厢桌案上尚有摊开的游记古籍,几只笔洗一只盛着墨水,一只养了只红尾小鱼,尾巴一甩,在桌面上留下几滴水珠。

    宜臻绞干了头发,正要倚榻读游记时,小枣忽然敲了屋门进来。

    “怎么了?”

    “姑娘,奴婢方才整理箱笼时,从您那件藕色的袄子里发现了这些。”

    小枣掌心托着一叠厚厚的纸,惴惴不安地递到她面前,“可是哪儿放错了?数额并不小呢。”

    没有放错,宜臻一眼就认出来了。

    契纸,还有银票纸。银票足有一万两,契纸分别是母亲嫁妆单子里实在舍不得出手的两间繁华地带的铺面,京郊的那个庄子,还有一百亩良田。

    小姑娘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她静静地凝视着那叠契纸和银票,泪水氤氲在眼眶里,嗓音闷闷的“你先出去罢。”

    那件藕色的袄子,是去岁生辰母亲亲手缝制的,宜臻并不舍得大狠穿,平日里都好好放着,若不是此次搬院子,也不知许久才能发现这些。

    不用猜都明白,这些肯定是母亲留给她的,知晓当面给她她不肯要,才偷偷塞在了箱笼里。

    宜臻眨眨眼,用力眨去眼睛里的泪。

    可旧的刚去,新的便立刻冒出了头,最后连成泪线,一颗一颗砸在桌案的笔洗里。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这份悲伤,红尾金鱼在清水瓷缸里跃了一跃,溅起好几圈水花。

    虽然,母亲处事不够圆滑,考虑不够周全,为了面子非要逞能,每每都是她和大姐姐帮忙收拾烂摊子。

    虽然,母亲啰嗦爱念,一下是打扮太素一下是衣裳太旧,成日里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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