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阮时意说的,女儿喜欢,她说了算。
正谈得欢畅,忽闻外头招呼声起,“大公子、蓝大公子,二位安好。”
秋澄顺手理了理裙子,柳眉一挑“那家伙跑过来做什么”
徐家人知她与蓝豫立走得近,纷纷窃笑。
蓝大公子来得可真是时候啊逮住未来岳丈到哥们家作客时露脸,正儿八经挣一波好感高明
不多时,两位风度翩翩的俊美小青年并行而入,对尊者一一行礼。
当着长辈之面,蓝豫立没好意思与秋澄多交流,微微点头,笑意腼腆。
秋澄最初为他上次来徐府、明知她在也没多等半刻而动怒;之后又恼他只派人送去小甜糕、人则迟迟不现身;此番好不容易见着了,竟连句话也不肯说
徐晟与蓝豫立仿佛焦灼难耐,坐立不安,时不时向对方使眼色,又偷偷瞄向阮时意,连饮茶、吃点心的动作都比往常快了许多。
阮时意直觉又出了事,却无从猜测,是关于哪一桩。
义善堂下的运作有问题是静影的蛊毒有新进展姚廷玉的假死被觉察端倪雁族人卷土重来万山晴岚图的窃贼已有下文
或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最终,与徐晟眉来眼去好一会儿,蓝豫立鼓足勇气,离座向阮时意抱拳。
“阮姑娘,在下有事想和您商量,请您挪步一叙,可好”
阮时意心下叹息。
小甜糕啊小甜糕,你是真想变成小凉糕,才敢当着意中人一大家子之面,公然邀另一位“妙龄少女”去别处详谈啊
幸好,蓝豫立不至于蠢笨如猪。
“商量”时,喊上了徐晟。
三人转移至东边的偏厅,围坐于嵌有大理石的八仙桌边,屏退下人,只留了一壶茶、一盆酥。
阮时意视线落向汝窑花瓶插着的数枝枯莲蓬,歪歪斜斜勾成了各种符号,宛如在拷问什么。
浅饮一口佳茗,她以尽可能平和的语调发问。
“能让你俩不顾尊客在场,强行拉我至此,定有要事。说吧,别浪费时间。”
蓝豫立摩挲双手,长眸凝视她,语气凝重“我怀疑,姚统领没死。”
阮时意暗舒了口气。
若单单是此事,倒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细想又觉不对,此乃徐晟所为,为何这小子也跟着表情肃穆
另有蹊跷
徐晟看透她的疑虑,率先开口“我们在郡主府外发现被人掩盖的血迹,且”
“郡主府”阮时意始觉不妥。
如按照计划,姚廷玉解决难题后,早该逍遥南下,过他的小日子
蓝豫立补充了哥们的话“且窄巷内留有不少犬爪印。我俩循迹探寻,在北行的陋巷内找得到黑白色毛发,从痕迹上判断起码有五六条异域双色大犬;此外,沿途有打斗痕迹,还有人搬动尸体留下的衣料碎屑”
“蓝大公子的意思是”
蓝豫立沉声答“我认为,西山那具被毁去面目的尸首,不见得是姚统领。仔细检查其右手,的确起了练武之人该有的茧子;左手光洁,并无姚统领常摆弄小型连努所留的印记。
“再者,尸体与大理寺监牢那染了瘟疫的死囚,在年龄、身材上颇为相似,刺青之处又正好被人割了去难免令人起疑。”
阮时意知这事乃徐晟一手操办,借探望大理寺卿之名义动的手脚,让死囚以昏迷状态转移、埋掉,再暗中挖出救活备用。
若是旁人来查,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