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知寒淡淡地收回目光,意味不明地说“很甜。”
“你舔到我了。”鹤岁又重复了一遍。他垮下一张小脸,不大高兴地瞪着柏知寒,不依不挠道“上面都是你的口水。”
柏知寒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鹤岁,任由他跳脚。
“你说话不算数。”柏知寒越不理鹤岁,鹤岁就越想发脾气。他故意气人,大声地说“还说不用拉钩,你答应了就会做到。对我负责根本就是在骗我,连自己的口水都不给我擦干净。”
一口气说完,鹤岁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柏知寒不说话,他就偷偷地瞟一眼、再瞟一眼,可柏知寒始终没有什么反应,鹤岁嘴巴噘得都可以挂油壶。
楚楚嫣转过头来,手里还攥着一包纸。她想解围,于是对着鹤岁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说“要不要我来帮你擦呀”
鹤岁这会儿可知道脸红了,他忙不迭地摇头,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手腕就突然被人抓住。
是柏知寒。
他的手上加重了力道,将鹤岁的手拽过来。从指尖开始,柏知寒一寸一寸地擦拭下去,他的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轻柔得好似在摩挲什么珍宝。
鹤岁有点想殴打几分钟前闹个不停的自己,他试图夺回自己的手,柏知寒却捉着他的手腕不肯放开,鹤岁拧着眉小声地抱怨“你捏疼我了。”
柏知寒不为所动,他垂下眸继续为鹤岁擦着不存在的口水,直到鹤岁的耳朵都要跟着烧起来了才放开手。
只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和鹤岁说过一句话。
楚楚嫣捧着脸,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柏知寒,凑到鹤岁耳边咬耳朵“你以前就和柏少认识吗他总是冷冰冰的,说话也不怎么理,不过对你好像就不一样了。”
哪里有不一样了
鹤岁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腕,慢吞吞地望向柏知寒。这个人对他明明也是冷冷淡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一点意思也没有。
沈容秋中午来给鹤岁送饭,鹤岁闷闷不乐地趴在桌子上,看起来就不大高兴,但是他和班上的人约好了打球,急着走,就随口安慰了几句。他这个小表弟被宠得不成样子,每天都在花式发脾气,不过好在气来得快消得也快,沈容秋丢下他一个人也没什么心理负担,结果到了晚上来接人的时候,这家伙还是垮着一张脸。
他搭上鹤岁的肩膀,放慢了步子懒洋洋地问鹤岁“怎么了这是气一天了都,被人欺负了”
鹤岁心不在焉地敷衍道“我的巧克力被人吃了。”
饶是沈容秋身经百战,一声“至于么”差点脱口而出,还好他及时稳住,和鹤岁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说“谁呀连我沈容秋表弟的巧克力都敢抢你说出来,明天我去把他揍老实。”
“不全是巧克力。”
鹤岁皱着脸,纠结了好半天才哼哼唧唧地问沈容秋“小表哥,柏知寒为什么那么讨厌,他压根都不搭理我。”
沈容秋不可思议地问鹤岁“所以你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柏少吃了你的巧克力,却不肯和你做朋友”
“谁要和他做朋友”鹤岁恼羞成怒道“你不是说要去把吃我巧克力的人揍老实,就是柏知寒,你快去,不揍不是人。”
沈容秋看了眼鹤岁,慢条斯理地开口“汪。”
鹤岁“”
第一天上学就这么不愉快,鹤岁愁眉苦脸地趴在床上计划逃学,然而更愁的人是周父。周母逛完街回来发现儿子都没了,就差拧着周父的耳朵闹离婚,周父好说歹说才把人哄好,鞍前马后地伺候着,结果鹤岁一回来就哭唧唧地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