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岁本来就红扑扑的脸更红了,他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得发个脾气才对,于是怒气冲冲地说“你又在偷听我说话”
柏知寒淡声道“恰巧听见。”
鹤岁气哼哼地说“什么恰巧听见,你就是在故意偷听我和柯见梦讲话。上一次是这样,这一次还是这样,你知不知道”
他还在控诉柏知寒的罪行,柏知寒却从盒子里拿出一颗巧克力。修长的手漫不经心地剥开锡箔纸,柏知寒把巧克力送进鹤岁的嘴里,说“还你。”
顿了顿,柏知寒的眸中掠过些许笑意,他又说“下一次我再听见你说关于我的话题,会提前告诉你,我就在你的身后。”
要不是巧克力太好吃,鹤岁都要和他翻脸了。不过就是这样,鹤岁也没忘记表明自己的立场,他含着巧克力含糊不清地说“我才不想吃巧克力,我准备留给小表哥吃,是你非要塞进我嘴里的。”
“沈容秋也不吃。”
柏知寒单手撑着下颔,慢条斯理地说“他让我把巧克力带给你。”
鹤岁“”
好歹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但是不管怎么样,锅都得柏知寒来背,谁让他不早说,故意看自己出糗。于是鹤岁一连好几天都对着柏知寒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这次倒没有气到变形,只是一怒之下把游戏的段位都给打了上去。
最近学校开始为百年校庆准备节目,作为升学率居于首位的重点高中,双休日、节假日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几乎都是不存在的,也只有校庆那三天可以让人稍微放松放松。谁知道校长一声令下,他要求今年的校庆舞台上高三的每个班都必须上台表演一个节目,而且节目形式还得新颖有趣。
这本来是和鹤岁没什么关系的,该愁的人也是作为文艺委员的楚楚嫣。然而这天鹤岁正信誓旦旦地跟系统说没有它的金手指自己也可以写完一套卷子,结果他拿着笔没过五分钟就睡得东倒西歪。
楚楚嫣把鹤岁叫醒,眨巴着她的大眼睛,期待不已地说“怂怂,校庆我们班准备演一个话剧。有几个角色还没定下来,我觉得其中有一个很适合你。”
鹤岁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楚楚嫣,没反应过来。
楚楚嫣又说“这个角色你只要露个面就行了,也没有什么台词。而且就算后面剧本有什么改动,你也不会超过两句话。”
“我不演。”
鹤岁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坐起来。大概是还没彻底醒过来,就连发现自己枕着柏知寒的肩膀,鹤岁也没有什么反应。他呆呆地坐了好半天才抬起白白嫩嫩的手捏了捏脖颈,仰起脑袋抱怨道“脖子睡得好疼。”
声音软绵绵的,语气又满是委屈。
他东倒西歪地靠在人家肩上睡了大半个下午,自己倒先抱怨起不舒服来。柏知寒的目光从鹤岁脸上掠过,直到他看见鹤岁垮下的衣领间一片雪白,而隐约可见的锁骨极为漂亮时,神色变得有些不甚明朗。
“拜托你了。”楚楚嫣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说“适合演这个角色的人我觉得只有你,别的人都不行。”
鹤岁疑惑地问她“为什么别的人不行”
楚楚嫣支支吾吾地找了理由都以失败告终,只好笼统地说“反正、反正我们都觉得这个角色真的很适合你。”
鹤岁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不答应。”
楚楚嫣有点心虚地说“你这么好看,当然只有你能来演。而且那个角色和你一样,人见人爱的。”
“那好吧。”
鹤岁不经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