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就是你。”

    楼如玉看着楼韶白，眉眼间都是温柔，“你很像你母亲……”

    楼如玉也是第一次瞧见那么好看的女人，连她都好几次看着女人的面容发呆。

    女人生得极好，性子也很温柔。

    只要不触动她的点，楼如玉几乎都没见过她发火。

    可同样的……楼如玉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身边还有别的人存在。

    楼如玉轻微恍惚，想到了过去怀孕的那个时候……其实那段时间，她是最开心的。

    不是因为贾儒，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而是因为楼韶白的母亲。

    楼如玉也说不出来的感受，她对女人极度有好感。

    楼韶白听完楼母说得话，眼里深思。

    好感？信任？

    来得过快。

    楼韶白有点怀疑。

    “当年你先出一步出生，没过两天，她……就消失了。”

    楼母说到这一段的时候，有些恍惚，想起来十八年前的那个时候……当年她一声不吭的消失，楼母找了好久。

    可最终一点线索都没有，她就清楚自己终归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被留下了，我就决定等我孩子出生，带你一道回去，就说生了双胞胎。”

    楼母想试图笑一笑，但最终笑容拉下，到了话语边又有些哽咽，“我生了个男孩，倒也高兴。”

    “……那弟弟呢？”

    “没了。”

    楼如玉喝了口咖啡，只是越喝嘴里越干，“孩子是生下来了，大约是一岁的时候没了……”

    大概是没这个缘分吧。

    楼如玉抱着两个孩子，都是同样的疼爱……可是最终儿子没了。

    在从医院回去的时候，有个疯子把孩子抢走抱着跳下了江。

    这事到现在，楼如玉都还忍不住刺痛。

    在医院门口啊，那个疯子骑着车，抱着孩子跳江了。

    当时抢走的是护工手里的男娃，也就是她的孩子……楼母手里一直抱着楼韶白，想要追上去也无能为力。

    知道自己孩子被迫跳江的那一瞬间，楼如玉直接爆发后哭了。

    一个刚足月出生的孩子，哪里能在这江上活着。

    楼母绝望之后更是把楼韶白当成亲生女儿疼。

    楼如玉住院生子的时候，贾儒并没有过来，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生下的是儿子，而楼如玉又把这条消息封锁，连外出回来的老爷子都不知情。

    所以贾儒曾偷偷拿楼韶白做过的亲子鉴定自然不作数。

    如果贾儒当年没有让楼如玉失望，她或许会坦白……可是经历过这些，她早就对贾儒彻底失望，若不是为了孩子有个完整的家庭，想想小时候的自己，她倒是忍了。

    “……”

    听完这些，楼韶白一时间有些沉默，良久才抬头：“妈，你有没有想过，当初你以为的那个疯子其实目标是我。”

    而不是你真正的儿子……

    “我知道。”楼如玉脸上笑容很温柔，像极了母亲的温暖，“你和他都是我的孩子，不管是你们当中的哪一个被迫跳江我都不好受。”

    楼如玉的这种情感信任，让楼韶白一度产生怀疑。

    怀疑的不是她，而是她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