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多想。”楼如玉起身拉了拉她的手，“不管发生什么，你一直都会是我的女儿。”

    “可是妈……”

    楼如玉当年自然是知道的。

    那个人的目标其实是楼韶白……但因为对方根本不清楚到底生得男孩女孩，加上都是襁褓中的婴儿，自然分辨不出。

    “傻孩子，妈就知道你知道后会多想，可是这不是你的错。”楼如玉想得很清楚，当年如果没有遇到韶白的生母，她肚子里的孩子兴许早就没了。

    这，大概都是命吧。

    难过自然是难过的。

    经常半夜她都会在房里哭，想到自己的那个孩子……她到底只能哭母子无缘。

    经落江面，因为没有打捞到婴儿的尸体，她还能默默在心里期盼孩子还能活着……

    其实楼如玉心里还是知道一点的。

    楼韶白沉默，对于楼如玉的情况她并不是很理解。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是她的存在导致楼母的亲生儿子可能已经“丧生”，可她对楼韶白还能如亲生女儿般毫无芥蒂，换做是其他人……

    可楼如玉对楼韶白的好从小到大都是真心的。

    “你母亲在生下你之前，其实就跟我说过一些她可能会消失的话……”

    楼如玉回忆起当年，其实看似遥远，对她而言却是一眨即逝的时光。

    楼韶白越听越觉得诡异。

    什么叫出现变化也正常。

    楼如玉看着她认真的解释：“其实这些我到现在都不是很明白，你母亲也只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你变了性子……那证明你完整了。”

    完整？

    越听越头疼。

    这种好像人魂分裂的话，听着她更找不着方向。

    如果真如楼母所言，她与楼韶白真的是同一个人，可是为什么……他们的年纪不相仿。

    楼韶白死前已经二十有四。

    再重生，到了才十八的年纪。

    这件事怎么说都不太……

    “我知道也就这么多。”

    楼母将知道的都说了，楼韶白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说话，脑子陷入一种回路的困境。

    域——生母——重生——又或者在这之后，还会有一些新的发现。

    还真是不能成图的点线。

    “谢谢妈。”

    楼韶白想说的只有这一句话。

    楼如玉胸口仿若卸下了那块沉闷的大石头，她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虽然我不知道你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但你永远会是我女儿。”

    失去一个儿子，她还拥有一个女儿。

    除了有些遗憾，但她其实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这辈子要说对不起的人……只有在江流上被抛下的儿子。

    楼如玉想到那个孩子，眼光忍不住又湿润了。

    只是在楼韶白面前，她一再忍住了情绪，不能哭，不然这孩子会自责。

    楼韶白何等敏锐。

    她当然发现了楼母下意识克制住的情绪，她没有戳破只是在心里住了个心眼儿，决定想办法找到这个因为她出事的弟弟。

    就算是真的死了，她也想把他带回家交给楼母。

    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话……

    那么当年那个所谓的“生母”到底是什么，楼韶白怀疑、可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