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转身进了院中,打水来洗手。
上次见面的时候,南云已经算是同马媒婆撕破了脸,如今倒也不在乎她高不高兴,直接将她撇在了那里不管。
马媒婆脸色微变,但却并没离开,而是紧跟了进门。
像她这样当媒婆的,最重要的就是脸皮要厚实,不然怎么能若无其事地扯谎诓人,又怎么能同人拉关系套近乎?她就跟没事儿人似的,热络地追问着南云近来的去向。
南云慢悠悠地洗着手,又扯了帕子来擦干净,将她的话当做是耳旁风,间或不疼不痒地敷衍两句。
若真是让马媒婆知道了,以她一贯的作风,只怕过不了多久,这左邻右舍就都会知道了。南云虽也不觉得这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但仍旧不想被旁人当做谈资。
马媒婆说得口干舌燥,都没能套出半点有用的消息来,算是傻了眼。
她见南云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才总算是打了退堂鼓,甩了甩手帕,同南云笑道“这世上可没不透风的墙,你虽不肯说,但我就不信打听不出来。”
南云已经将院中的东西归置妥当,听了她这话,微微一笑“随您怎么想。”
临走前,马媒婆又瞥了眼南云那衣裳,方才转身离开。
情|事之外,南云都还算得上是个敏锐的人,她早就注意到方才那会儿功夫,马媒婆能往她这衣衫上瞟了好几次,心中多少也有了点数——想来是这衣裳的料子贵重了些,马媒婆觉着惊奇,便忍不住想要打探打探她近日的去处。
南云抬手抚了抚衣袖上的暗纹,想起先前的萧元景给她这衣裳时的情形来。
那时刚从西山行宫回来,晌午到了王府,萧元景便令人备好了只兔子,下午亲自给茜茜送了过去。他这个舅舅当的还是很合格的,一直记着先前承诺茜茜的事情,早早地就让人准备了。
南云并没跟过去,她身体原就有些不适,一路车马劳累,回去时候没等吃饭便想要歇息了。
她一日三餐时常是不按时按点吃的,大都随着心情,旁人看了偶尔会劝上两句,她次次含笑谢了,但转头就仍旧还是这个样子。
只不过萧元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南云被他按着在那里陪着吃了顿午饭,方才得以回房去。
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许久,醒来后发了会儿愣,便又溜达去小厨房,要了点新鲜的菜叶,来喂自己那只傻兔子。
几日下来,这兔子也同她熟悉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怕人,至少再被摸的时候不会装死了。
南云坐在廊下,拿着菜叶子一边喂一边逗着兔子,也算是自得其乐。
结果好不容易喂完了,一回头,就见着萧元景在不远处看着,也不知是何时回来的,又看了多久。他就那么含笑站在那里,倒也不嫌无趣。
“王爷何时回来的?”南云站起身来,不自觉地将手背在身后,“怎么也不说一声。”
萧元景笑了声“我看你逗它有趣,又怕吓着你俩,便没出声。”
说着,他将手中拎着的包袱随手扔给了南云。
南云不明所以,随即问道“这是什么?收进库房,还是放在书房?”
萧元景将那兔子从笼中抱了出来,漫不经心道“送你的。”
“送我?”南云有些意外。
她没顾得上问这是什么,就听萧元景又问道“这兔子叫什么名字?你可想好了?”
被这么一打岔,南云也顾不得去看那包袱里是什么,一本正经地琢磨起萧元景的问题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