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早有猜测,南云还是怔了下,随后哭笑不得地看着萧元景“她们可真是……”
“我听她们议论了许多,还有猜是哪个外地来的客商,又或是京中上了年纪的商贾。”萧元景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也不知她们见了我之后,又会怎么猜。”
南云闻言,将萧元景上下打量了一遭,抿唇笑道“总归是要比先前猜的要好。”
“也罢,”萧元景到底没忍住,在她发上揉了下,“还是尽快正经立了你当侧妃,也就免得她们说三道四的了。”
顺子原本是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等候着的,听着萧元景这句后,惊得都没绷住神情,目瞪口呆地看向了南云。
他先前并没听萧元景提过这打算,原以为侍妾就已经够抬举的了,怎么都没料到自家王爷竟然是要直接立南云为侧妃。
侍妾与侧妃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如今府中并没正王妃,届时南云就是半个主子了。
南云倒并没什么惊喜之色,只是又谢了萧元景。
萧元景同南云上了马车,吩咐顺子驾车直接到小灵山去,自己则是懒散地倚在了那里。
南云一上车,就想起走时萧元景说的“惩罚”,她自觉来去匆匆,并没耗上多长时间,但却拿捏不准萧元景心中是如何衡量的,故而始终有些忐忑。
南云这个人素来是藏不住事的,尤其是在萧元景看来,心中想着什么,脸上都明明白白地写着,一眼扫过去清清楚楚。
其实萧元景原是都忘了这件事的,可一抬眼,见着她这神情,倒是霎时就又想起来了。
“你这一去……”萧元景掸了掸衣袖,着意拖长了声音,“可是费了不少时辰。”
南云倍感冤枉,忍不住辩驳了句“还不到小半个时辰。”
她说得并没错,可萧元景却另有旁的算法。他略微坐直了些,同南云道“我都在那桥边等了你许久了。除了父皇,还没人能让我站着等那么久的。”
南云同萧元景对视了片刻,险些想说,自己并没让他去等,可话到嘴边又觉着不妥,八成只会惹得萧元景不高兴,便只能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这算法实在是过于不讲道理,南云气鼓鼓的,可又辩驳不过,只能小声道“那要怎么罚?”
她这模样看起来着实可怜又可怜的,萧元景原是想吓唬吓唬她,如今倒也绷不住了,失声笑道“好了,是诓你的。”
南云怔了下,方才反应过来他是诈自己,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气,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她原就是个温柔模样,杏眼含春,便是瞪人的时候也不显得凶悍,眼波纵横,反倒带着些别样的风情。
萧元景原本的确只是逗她,可见了这模样,却不由得意动。
他抬手揽着腰将人给半抱了过来,顺势让她坐在了自己膝上,绕了缕头发,慢悠悠地逗弄着。
南云并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下意识低低地惊呼了声,可随即意识到这是在马车中,隔着一层帷幔便是正在驾车的顺子,连忙抬手掩住了唇。
萧元景好整以暇地绕着她墨色的长发,又以发梢在她手背上来回扫了下,等她禁不住痒挪开手后,随即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宁王府的马车相较而言虽算得上是宽敞,可归根结底,却还是个窄小的环境,加之周遭又有杯盏书籍等物,南云压根不敢挣扎,只能由着萧元景肆意索取,予取予求。
两人不是头一回亲|热,南云也不似最初那般懵然,仿佛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一样。她如今倒是能保着点清明,可到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