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将此看在眼中,不由得生出些感慨来。
她这样的年纪,又在宫中多年,是什么都见识过的,自然清楚,像这样美而不自知的,反而愈发能勾起人的欲|望来,让人忍不住想要揽在手心中,肆意揉捏。
“我知道姑娘难为情,”柳嬷嬷温和地笑了声,又劝道,“只是到底还是要看看。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侍奉不好王爷,你自己也是要遭罪的。”
南云也知道这话是为自己好,所以犹豫之后,还是应了声,而后硬着头皮翻开了那册子。
她从没看过这样的。
虽说她少时是爱看闲书的,可这种却断然不在涉猎范畴,更别说如今这还不只是字,更多的都是画,冲击力极强,看得人面红耳赤。
整个人像是被放在了火上烤,脉搏都不受控制快了许多。
可偏偏柳嬷嬷像是怕她不懂一样,还会帮着指点两句,来教她怎么能侍奉好萧元景。
南云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是不会撒娇耍赖推脱过去的,所以如今再怎么惶然,也只能硬着头皮听了,而后点头应着。
她这模样,看起来乖巧极了。
柳嬷嬷看在眼里,很是满意,可另一方面却又忍不住为她担心,毕竟这乖巧的模样实在是可怜可爱,平素里倒还好,可明晚却极可能是要遭罪的。
等到半本册子翻完,柳嬷嬷也将能讲的都讲了,她想了想,又同南云道“能教的都已经教了,姑娘可有什么想问的?”
南云如释重负地将那册子合上,扔在了身后,像是抛开了个烫手山芋似的。
她有些无措地揉捏着衣袖,犹豫了会儿,小声问道“届时会疼么?可有什么法子?”
柳嬷嬷被她这问题给问住了,斟酌着措辞,同她讲道“这种事情因人而异,但也是在所难免的,姑娘不能总是想着……若是如今就怕了起来,届时就更是难办了。”
南云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听了进去,又追问道“那有什么法子吗?”
“这……”柳嬷嬷想了想,“我会备下些膏脂,届时或许可缓缓。”
南云并没留意到她话中这“或许”,只当是个法子,连忙应了下来,又谢过了柳嬷嬷。
“姑娘早些歇息吧。”柳嬷嬷像是个慈爱的长辈,抚了抚她的鬓发,轻声笑道,“明儿一早,我陪着你到风荷院去,届时你就是这宁王府的侧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