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玉原本正忙着记,只觉得丢东忘西,听南云这么说后,连忙抚掌笑道“这就再好不过了。”
送走晓玉之后,南云转头就去了书房。
偌大的桌案上铺着张宣纸,空空荡荡的,萧元景仰头靠在那里,闭目养神一样,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听到响声后,他眼也不睁,含笑问了声“生意商量完了”
“我同晓玉商讨了下那铺子该怎么改,怕说得不清楚,所以想着画几张图纸出来给她。”南云慢悠悠地走到他身旁,笑盈盈地说道,“所以来蹭你点笔墨。”
因着萧元景要作画,这边一应的东西都是全的,各式各样型号的笔,以及诸多颜料,应有尽有。
听她这么说,萧元景睁开眼来,眸中也尽是笑意“那正好。”
说完,萧元景便让人又搬来了张桌案,紧邻地放在一处,给南云画图纸用。
小厮们进进出出地收拾着,南云则是站在他身后,好奇道“大半日了还没动笔,你是还没想好要画什么吗”
“是啊,”萧元景漫不经心地说道,“横竖还有好几日,也不必着急,慢慢来就是。”
毕竟这节礼是要送到皇上面前去的,其中大有门道,他也还没想好,究竟是信手涂一副敷衍了事,还是在其上做做文章。
南云并不知道他心中的算计,只道“的确。”
不多时,小厮们就将新的桌案与椅子摆好,东西也都收拾妥当。
南云在萧元景对面坐了,铺了张小些的宣纸,又从笔海中挑了支紫毫来。她并没让丫鬟来伺候,毕竟也不赶时间,自个儿动手研起墨。
萧元景那画是要重阳宴献给皇上的,少不得要慎重,可南云这个就没什么妨碍,哪怕画毁了也能重来。
她凝神细细地回忆铺子的格局,拿定了主意后,蘸了墨,几乎没什么犹豫就落了笔,行云流水似的,成竹在胸。
萧元景也不急着想自己的画,好整以暇地倚在那里,抬眼看着南云。
当初随着南云悄悄地回姜家换衣裳的时候,他进过南云的闺房,见过房中悬着的字画,知道那是她的手笔。虽算不上顶尖,但放在京中的这些个贵女中,也是很够看的了。
如今让她来画个房屋布局,自是不成问题。
南云画得聚精会神,先是绘了原有的格局图纸,而后方才依着自己的心思慢慢往上添东西。像是寻着了乐趣似的,图纸上绘不清楚的细节,她还会专门另挑一张纸来画个完整的来当注释。
萧元景见她画得认真,也没出声打扰,还是等到了晚些时候要吃饭时,方才轻轻地在桌案上扣了扣。
南云如梦初醒,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竟然都这时候了”
“再画下去就伤眼了,”萧元景并没管自己仍旧空荡荡的画纸,起身道,“走,同我吃饭去。”
南云点点头,她也没收拾那些图纸,就那么散在了桌上。
萧元景从旁过,特地夸了句“你这字、画,都很好。”
“若是旁人这么说也就算了,可你这么说,就让我觉着分外心虚。”南云跟在他身旁,出了书房的门,“毕竟在你面前提字画,岂不是班门弄斧”
南云自问从小也算是勤勉,习字习画都是上了心的,可如今却是无一比得上萧元景,只能说天分如此了。
萧元景抬手摸了摸她的鬓发“心虚什么能得我一句夸赞,只管高兴就是。”
接下来两三日,两人在书房中各忙各的,萧元景画着给皇上的节礼,南云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