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正经地画着铺子的图纸,格外精细。
大多时间都不说话,偶尔聊上两句,自在得很。
萧元景画了一幅很是闲适的山间垂钓图,闲云野鹤,天高地阔。他先前构思许久,下笔之时一气呵成,至于后来的上色就更是得心应手。
一旁的南云看得都愣住了,顾不得自己的图纸,时常托着腮看萧元景。
也亏得是萧元景定力过人,才能在她那不自觉的炙热目光下,完完整整地绘完了一整幅图。
等到贺图完工那日,南云也画完了所有的图纸,大到铺子的格局更改,小到书柜挂帘,她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晓玉看着那一打图纸,哭笑不得,桑榆则是毫不遮掩地道出了心思“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开铺子也不是为了赚钱,跟你家宁王殿下一样,是为了玩的。”
南云并不否认,只向着晓玉柔声叮嘱道“慢慢来就是,不急。”
“这么多事,她的确也急不来。”桑榆翻了翻图纸,见有一张连柜子上的花纹都给画出来了,忍不住道,“你这几日是不是很闲”
“这么说也没错”南云嘀咕了句。
她很喜欢同萧元景一道在书房的氛围,一来二去,便忍不住将这些都给画了。
见桑榆还想再说,南云连忙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回铺子应当也有几日了,那位容公子,可还在”
桑榆方才话还很多,可南云这么一问,就像戳了她哑穴似的,紧紧地闭上了嘴。
一见她这模样,南云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吃吃地笑了起来“既是这么着,我就真要去见见那位容公子了。说起来,我还觉着他颇为面善呢。”
南云说“面善”,是真觉着容安看起来很熟悉,但桑榆只当她是在凑趣,并没当真,拿了图纸就跑路了。
第二日便是重阳宴,萧元景是皇子,早早地便出了门。
南云在家中无事,思及昨日的事情,便想着出门去逛逛,顺道到桑家的铺子去看看桑榆。
她这次并没乘马车,只带了白芷,慢悠悠地闲逛去了。
因着重阳的缘故,街上也格外热闹些,南云走走停停,时不时会停下看看路边摊子上卖的小玩意。她看得专心致志,并没留意到不远处停下来的马车。
规格制式来看,这应当是哪户权贵人家。
车夫原本正驾着车往皇宫去,却不料忽然被叫停,稳住马车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侯爷有什么吩咐”
宫中大宴,如今时辰已经不早,再耽搁下去怕是要晚的。
车夫正想旁敲侧击地提醒,却见自家一向沉稳的主子竟掀了车帘,毫不犹豫地下了马车,向着不远处的摊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