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勋神社,供奉的到底是谁啊?”
“抱歉,在下也不太清楚。”
“嗛。”
“抱歉。”
……
来到横滨的第一个白天,除了清扫参道我什么也没做——院子里根本就没有需要整理的地方,也没有什么来参拜的信徒,门口连通的那条马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更别提行人了。
这座神社并不像人们印象中那样藏在深山老林里,不过也不是什么地处繁华地段的大神社。院子里只有本殿和一个仓库,再往后就是居住的地方。本殿旁边立着小小的绘马挂——光秃秃的,一颗高大的树木生长在绘马挂旁,然后是大门,大门外再远一点就是鸟居,出了鸟居就是参道,连着一条通往外界的小路。沿着路走上半个小时就能看到大海,总之是个适合养老的好去处。
我想好了,什么时候去海边弄点小鱼再用炭火焙干,然后想法子诱拐一只有眼缘的流浪猫带回来圈养。
反正夜斗不在没办法抗议,我想养什么都无所谓。
其实就算他在也没关系,我可以勉强把他放在和猫一样的位置上对待。
有只猫也许会好点吧?这里太孤单了。
绿荫环绕的小小神社里只有我一个人,太阳穿过树稍爬上屋檐,庭院中除了小虫偶尔低鸣就只有树叶花草随风拂动时的沙沙声,衬得四周格外安静,连只可以抽打欺负的小妖怪也没有。
——很寂寞啊。
连影子都只有一道。
我决定出门转转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换回小洋裙,沿着海边公路慢慢走,人们的视线直接划过我看天看地看海看任何东西,就是看不到我。
终于感受到了,那种身在熙攘人群中依旧孤身一人的孤独。
在我的神主又一次失踪的第一天。
没有小福大人也没有大黑,我心心念念的毗沙门天小姐姐成了想要我命需要极力躲避的危险人物。还有兆麻,再见面的话大概就只能喊他兆麻先生了,以他对神主的忠诚与爱慕,估计上来就会给我一计“缚布”,然后我就可以烟消云散彻底跟这个世界说白白……
我打开手机盯着通讯录中的“卫宫老板”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拨通这个电话。
现在可是大白天,店里的生意很忙,只是因为有点小小的寂寞就随便打扰人家挺难为情的,我并不是这么矫情的人。
未来几乎看不见尽头的漫长时间里,我必须要适应并习惯这种寂寞。
无论是谁,我们终将孤独,孤独的来到世间,再孤独的离开这个世界。
我走了很久,从海边走到码头,再走到一片密密麻麻显而易见的贫民区,直到走不动,也懒得管身在何处,就随便找了处僻阴的台阶坐下休息。太阳升得很高了,在樱花已经凋零的季节里,这种灼热让我有点头昏脑涨。
“好热!”我抱怨着卷起洋裙的袖子露出胳膊,不经意间发现右手的手背上出现了几道奇怪的红痕。这些痕迹出现的非常诡异,消失的也很突兀,几乎在我看到它们的瞬间就渗入皮肤彻底消失。
我作为神器的器铭镂刻在后腰上,除了夜斗外并没有侍奉其他神主,又不是野良,身上怎么可能再出现别的名字呢?
这不科学啊!
抱着自己的右爪看了又看,最终也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得悻悻放弃。等休息好了打算起身回程时,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