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上给妹妹戴么?妹妹快拿回去吧!”
林黛玉见了那锦盒影子,心里是很想收回来的,只是犹豫了半天,却道:“我、我不要,你以后也莫要给我我、我在府里吃的住的用的,都就和迎春她们一样,已经够好了。你也不用再在我的吃喝上费心,免得叫人说我多事轻狂”
宝璁越听越不对劲,听着什么“多事轻狂”之类的,便气愤道:“是哪个下人乱嚼舌头,惹了妹妹这么想?”
“他们说的都不对!你叫我一声哥哥,我自然要照顾你。老祖宗年纪大了,太太和凤姐姐操心的事情又多,偶尔疏漏很正常。妹妹虽脾气好,受委屈也不欲说出来多事,可我见不得妹妹委屈,多多费心又怎么了?”
“这些恶奴吃着我家的饭,领着我家的月例银子,平日不好好干活,竟还败坏主子的名声,惹得妹妹难过,真是该死!”
宝璁愤然踢了下墙角,心里直骂自己:平常妇人犯了“七出”里的口舌一条,还要被丈夫休弃呢,这些贾府的恶奴个个拿钱不好好干活,成天摆弄口舌,正该都打板子卖了!
林黛玉见宝璁生气了,吓了一跳,怯生生道:“宝璁哥哥别生气,下人们议论主子是不对,可我自己也”说着便觉有些难堪,只改口道:“我这里什么也不缺,你以后别给我送什么了,那些玉石你也拿回”
“去”字还没说出口呢,就听外面宝璁生气道:“这些都是我刻给你的,既然你不要,那便砸了它们我也不给别人!”
只听哐啷一声,锦盒就被砸在了地上!
林黛玉哪里是真不要那盒子东西,听得宝璁砸了盒子,心疼地连外衣都没穿,直接跑出来了。
“你砸它们做什么?”林黛玉哭着,焦急地蹲在地上,捡了锦盒一看,却见盒子里空空的,啥都没有。
“林妹妹别着急,东西都在这里呢!”宝璁把用半边披风兜着的玉石给林黛玉看,“这都是给你的,我怎么舍得砸了!”说着,就把东西原样一一放回了盒子里。
林黛玉扁了扁嘴,破涕为笑道:“惯会耍着我玩!”遂宝贝地抱着锦盒摸了摸,失而复得,心满意足。
宝璁见林黛玉没披外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便操心地拉开披风,道:“妹妹过来躲躲,我拢着你回去,晚上吹风那么冷!”
林黛玉已经被哄好了,便钻进了宝璁的披风躲着,正要与他一起走呢,鼻尖却闻到了一股复杂的味道。
“宝璁哥哥这是去哪吃了酒呢,身上一股子酒色脂粉味!”林黛玉捂着鼻子退出来,生气道。
“???”宝璁愣住,面色僵硬:“!!!”
真是薛蟠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