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成给朝廷啊”老族长听了以后,深深地感叹了一句。
“是,林姑父一生为国为民,临了还想着朝廷百姓,真是个好官啊!”贾琏说着,伤感又激动地挤出了几颗眼泪来。
“是啊,真是个好官啊!”老族长和他大儿子,也抹着眼泪,激动地感慨。
林黛玉见状,含着眼泪,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宝璁。宝璁无奈地摇摇头,安抚地对她笑了笑。两人便默不作声地,看着几人做戏。
两日之后,老族长又带着几个族中男丁,拜访贾琏,提起交接产业的折银之事。
贾琏怎么会那么容易把银子送出去,不得又找了许多由头,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拖延着。
范毅那边也是催促,可贾琏只说林氏宗族那边还没办妥。除了那明面上的七成银子,范毅也想叫贾琏吐出些私底下吞的银子,便只好忍耐一二。
几方牵扯着,看着场面斯斯文文,其实如同强盗分赃,暗地里不是各种请客吃酒、贿赂讨好,便是各种刀光剑影。
宝璁和林黛玉在书房中温习功课,他手里拿着本《中庸》,人却发呆起来了。
如今已是夏季,林家的事情就算再拖,贾琏在两三个月内也会处理好。
林黛玉要回京,而宝璁自己也要按照原先的打算,偷偷出去游学。
只是,如今他在林黛玉身边,贾琏还时不时惦记林黛玉收着的银子。等到他们回京之后,
贾府众人环绕,林黛玉又怎么保得住这笔巨款?
林黛玉忽见宝璁发愣,便伸手轻推了推他,疑惑问道:“宝璁哥哥可是被难住了?在想什么呢?”
宝璁回过神,见林黛玉小脸疑惑望着他,便放下书本叹气道:“今日学不进去,咱们还是说说话吧!”
林黛玉闻言,便点点头,忧愁道:“也好,我也烦闷。”
宝璁便问:“妹妹烦闷什么?”
林黛玉便犹豫了会,道:“先前在老祖宗那里,我、我曾听过些闲言碎语,那时就已经觉得难受,现在我父亲也没了,这些日子瞧着那些人我倒知道了,原来那些闲言碎语,都还是轻的。”
虽有老祖宗和父亲的话在前,她去贾府客居是理所当然,但就像林氏族长说的,她毕竟姓林。
林黛玉几日来思索,既想回去贾府长久住着,心里又有些惶惶不安。她思来想去,这天地之间,竟没有一个理所当然的居住之处了。
想想至此,林黛玉便又难过起来,忍不住掉了眼泪。
宝璁虽不知道林黛玉想到哪些,但也知道她处境艰难,再想到许多人惦记她手里的银子,一时间也心中沉重。
这时林黛玉掩面哭泣,宝璁想到自己将要离开,便也一口气梗在胸口,郁闷得很。
“别哭了,林妹妹,咱们总能想出办法的。”宝璁想来想去,便问林黛玉:“之前我给你的装着银票的锦盒,你可收好了?”
林黛玉勉强擦了眼泪,回道:“叫紫鹃收好了,宝璁哥哥问这做什么?”
宝璁想了又想,连连叹了几口气,又问林黛玉:“妹妹可信得过我么?”
听了这话,林黛玉不禁有些气恼,含着眼泪便道:“咱们一起吃喝长大,又一起念书玩耍,你来了扬州以后,又处处为我着想,我难道不知道你?如今你却来问我信不信你你、你当我是什么人呢?”
见林黛玉急恼了,宝璁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凑上前哄道:“妹妹自然是信我的,是我错了,白问了这句!”
林黛玉见宝